短短數息後,陸鎮心中便已不再想有關於她的任何事。
姜川輕輕扣了門,道是飯食已經備好,現下是否可以布膳。
陸鎮徐徐睜眼,淡淡道了個「可」字。
泛月居。
沈沅槿約莫是在外頭中了些暑氣,這會子著實不想用晚膳,只管坐在窗邊搖著團扇扇風散熱,細呷著紫蘇飲子潤喉止渴。
辭楹怕她餓著,很是貼心地將那蜜桃洗淨了,而後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勸她吃些墊肚子。
桃子的清香聞著很是清新,饒是沈沅槿胃口不佳,亦不覺得排斥,取來一瓣送到唇畔,輕咬下去,只覺柔軟香甜、細膩多汁,不多時便將一整塊吃完了。
見辭楹還傻站在那兒發呆,忙叫她坐下來,同她一起吃。
辭楹先去將門窗關好,這才往她對面坐了,吃下一塊桃後,壓低聲音同她說起了黃蕊的事。
那銀線實非黃蕊偷盜而來,而是她的表兄劉璨私下裡送與她的;她與劉璨並未戳破那層窗戶紙,更無苟且之事,然,男未婚女未嫁,二人又是暗中往來,總要顧及人言,故而並不敢道出實情,唯恐叫人冠上私通的罪名,到那時,他們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黃蕊本想等這事的風頭過去,她將病養好了,再去別的地方尋個活計,將窗戶紙與他捅破,只要他不退縮,即便她的耶娘從此不認她,這輩子她也跟定劉璨了;
卻不想,那劉璨不知打哪兒得了她被攆的消息,似是生怕叫她牽累,竟是一個人跑得沒了影兒。
黃蕊那廂左等右等,卻只等來耶娘的一句他跑了,前頭幾日皆是以淚洗面,倒像是要流盡半生眼淚;後來經她阿娘和辭楹勸過兩回,這才漸漸好了,如今病體將愈,已經可下床做些活計了。
沈沅槿聽後,由衷為她能夠看清那薄情郎並且重新振作而感到高興。
「明日我這裡也無甚事做,你明日可再出府一趟去瞧瞧她。銀耳有潤肺滋陰、生津補氣之效,正好我今日出府買了些回來,你取一半包了一併帶過去,權當是我和你的一點心意。」
體恤下人的主子雖有,但卻並不多見;而像自家娘子這般從不拿她們當奴婢看待,反多加照拂關切,溫柔相對的,辭楹活了這十數年,只見過她一個。
辭楹眼神里滿是感激之情,「我替黃蕊先謝過娘子。」
沈沅槿觀她面無笑意,顯然是又在多想了,為活泛氣氛,拿一塊桃子送到她手裡:「你我之間何需言謝。況也不是燕窩靈芝那等貴重之物,著實不妨什麼。」
卻說陸昀這處,他自上晌在棠酥齋里見過沈沅槿後,那股思念之情非但未能平復下去,反是茶飯不思起來,只在引泉的勸說下,吃了兩顆桃果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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