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時沈沅槿不知道這裡頭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自然沒有往這一層上想,只當是個簡單的失竊偷盜事件,前日知曉了這些後,自是明白了這件事背後牽扯著的,又何嘗不是崔氏與鄭氏之間的明爭暗鬥。
黃蕊因著家貧才來梁王府當差,原也不是府上的家生奴,現今既被攆了出去,怕是再難回來……
幸而以她的針線功夫,還可去繡坊里另尋活計;她若的確未行那偷盜之事,因有苦衷而不能為自己辯駁,待將來她的成衣鋪開業,她亦可請她去鋪里當繡娘,定會給她和其他繡娘、夥計開出不錯的薪資,斷不會行壓榨之舉。
沈沅槿想得入神,竟未發覺沈蘊姝亦跟著擰了眉,就聽沈蘊姝輕嘆口氣,垂眸嘆息道:「人活一世,誰還沒個有苦不能言的時候,辭楹是個實心眼的,她既肯這樣念著那繡娘,想來那繡娘必不會是旁人口中的那等人。」
「姑母說得是。」沈沅槿思緒回籠,附和她的話,「這幾日辭楹去瞧過她兩回,病得不重,只是精神頭不大好,約莫是心中存著事罷。」
辭楹與沈沅槿心內覺著那事必定與那銀線的來歷脫不開干係,偏黃蕊不肯透出半句話來,又在病中,怎好多問。
陸綏年歲尚小,不大聽得懂沈沅槿和沈蘊姝在說些什麼,索性就認認真真地將手擱在陸淵送給她當生辰禮的金盆上,聚精會神地看那些做工精細的魚龜隨著水流而動。
一晃三日過去,刑部和大理寺因薛琚殺妻案爭論得不可開交,就連聖人陸臨的眼耳都飽受此案之苦,每日下了朝,不是有官員求見他面敘此案,便是摺子中有朝臣上書自己對於此案之見。
幸而到了五月初五端陽這日,趙國上下舉國同慶,共迎佳節,休假一日,頭痛不已的陸臨的耳根子方得了清淨。
梁王府中,蒲艾簪門,張燈結彩,膳房眾人天未亮而動,準備府上大小主子的吃食和祭品,其餘各處的小廝、婢女媼婦皆是忙忙碌碌的。
正廳內設了家宴,崔氏打發人來請。
沈沅槿卯正起身穿衣,梳發的時候尚還哈欠連連,崔氏院裡的婢女過來時,她才剛跨過門檻欲要往沈蘊姝屋裡去。
行至廊下,照見那婢女出得門來。
那婢女眼尖,一眼認出是她,叉手施了一禮。
饒是穿越來此間已有數年,沈沅槿還是不能適應和習慣旁人以「奴才」的姿態向她行禮,心裡矛盾糾結,終是循著這裡的「規矩」沒有回禮,而是回她一笑。
還未進屋,又見枳夏出來,似是要去尋她,一見著她,旋即喜笑顏開,屈膝下拜後握了她的手,眉眼含笑:「這可不是說曹操曹操到麼,孺人才剛叫我去叫你過來呢。娘子不必進去,孺人和縣主很快就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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