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更委屈了。
「你既然自己都開口了,那就向許先生道歉吧!」厲父對江楚依說。
江楚依有些錯愕。
以往這種情況,當她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勸她,安慰她,心疼她。
不會讓她真的吃任何虧的。
今天,為什麼都不一樣了?
為什麼感覺大家都在討厭她?
她看了一眼厲靳銘。
厲靳銘酒已經醒了,沒有任何表示。
他向來對父親是畏懼的,父親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何況許硯白也沒提出什麼異議。
江楚依白了他一眼,我剛剛替你說話,現在難堪的是我,你那邊連屁都不放一個!
她緩緩走到許硯白跟前,低著頭,小聲說:「許先生,對不起,我不該得罪江喻可的,早知道,就勸著點靳銘了。」
厲靳銘聽著江楚依的話,微微有些生氣。
什麼叫早知道就勸著點我了?
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唄?
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他心裡怨起江楚依來。
「還有你呢?你也一起道歉!」厲父在後面踢了一腳厲靳銘,厲靳銘往前踉蹌了一步,離許硯白更近了。
厲靳銘感覺所有人都在注視自己。
他堂堂厲氏集團總裁,走到哪裡人都尊敬他,懼怕他,何時這樣低三下四過,何時在眾人面前丟過這樣的臉?
可是形勢所迫,他實在沒辦法,只好低下頭,不情不願地說:「許先生,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江喻可是您喜歡的人,如果知道,我是萬萬不敢動她的。」
許硯白冷冷看了眼厲靳銘,心想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他開口道:「你們不應該向我道歉,應該向江喻可道歉。」
此時,躺在地上的江喻可已經醉得迷迷糊糊,「道歉好啊......來,給你爹磕一個!」
厲靳銘額角輕跳。
今天讓他道一次歉還不夠,還得讓他道第二次嗎?
好在許硯白看上去沒有讓自己磕一個的意思。
他緩緩走到江喻可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深吸了一口氣,對江喻可說:「江喻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對你。」
周圍的朋友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麼多年,厲靳銘都是他們圈子裡的王子,沒有人敢跟他對著幹。
這也是他們頭一次看見厲靳銘這麼忍氣吞聲的樣子。
這個許先生,來頭這麼大嗎?
許硯白沒什麼表情,不置可否。
他偏過頭來,看著江楚依,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你呢?」
江楚依瞳孔收縮了一下,她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里。
什麼?讓她給江喻可道歉?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和江喻可斗。
此時此刻,給她道歉,不是要承認自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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