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遲來的贖罪又有什麼意義呢，她終究不是那個被辜負被背叛的原主。

朝昭淡淡地說道：

「那只是一個夢。」

良久的沉默過後，尚謙澤輕笑了一聲，

「是啊，那只是一個夢。」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賠盡了自己的後半生，值得嗎？

尚謙澤曾經千百遍地在心裡問自己，

答案無一例外，

值得的。

那個夢境太過真實，就像是真正發生過一樣，那種痛徹心扉的悔意與愧疚在無數個日夜裡，伴隨著他，令他難以入眠。

這麼多年他忍著噁心，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這些人同流合污、不斷地在背地裡收集證據，

終於將這些人，連帶著自己，都送了進來。

外界的人都說他傻，放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非要充當什么正義使者，

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在贖罪。

他無時無刻都在回想夢境裡最後，

那麼高貴的朝昭卻那般的狼狽，帶著沉重的鐐銬，神色麻木，一步一步跟隨者獄警的腳步，徹底地沒了黑暗中。

還好，

尚謙澤看著眼前的朝昭，風采依舊，光華流轉，一如當年初見的模樣。

他輕聲又重複了一遍，

「真好，一切都只是夢。」

第287章 過氣白月光（一）

「扶棲山主謝嶼尊長新收了一名女弟子。」

這條消息不脛而走，席捲了整個胡不歸所有人這幾天都在討論這件事。

山頭，兩名穿著青衣的外門弟子拿著掃把，心不在焉地掃著落葉，高個兒青年嘆了口氣，

「唉，自從如清師姐為了救謝嶼尊長隕落後，尊長已經十年未曾出踏出過胡不歸一步，沒想到，這次一出去，居然帶回來一個小師妹。」

個子稍矮的同伴一臉失落，他曾經對那位早已不在的仙子有過不同尋常的心思，準確來說，溫柔美麗的如清師姐曾經是那個胡不歸男弟子的夢中情人。

「如清師姐那麼好，可惜……唉，才過了多久山主就收了小師妹，有點為師姐不值。」

高個兒面色一變，謹慎地看了看四周，鬆了口氣，訓斥道，

「你瘋了？敢私下……」

他話還沒說完，伴隨著箭矢地破空聲，「咻」地一聲釘在了離高個兒不到兩步遠的地方，

兩人嚇得一個激靈，看著那個標誌性的金色箭尾，欲哭無淚，

天吶，怎麼遇到這個小霸王了，立馬恭恭敬敬地低著頭，對著來人顫聲喊了一聲，「少主好。」

少年冷著一張臉走過來，那是一個格外漂亮的少年，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面若桃花，色若春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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