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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中就數姜辛兒與滕狐傷得最重,邱陵本想讓陸子參帶人先走,可那滕狐說什麼也不肯上馬,非要留在後面。秦九葉心中猜到了什麼,但也並沒有說破,與李樵一起走在後面。

黎明前的林子黑漆漆的,所有人都走得有些沉默。

「我師父留下的東西呢?」滕狐的聲音終於響起,帶著幾分狼狽氣喘,卻又執著非常。「眼下昆墟的人也在,斷玉君不必擔心我會搶了東西掉頭便走,可以放心將東西拿出來看看了吧?」

他以白鬼傘的名號在江湖中橫行慣了,若非他師父的東西還沒到手,他早已召喚徒子徒孫將他從這深山老林里抬出去,何苦還同他們一道?

秦九葉沒說話,只偷瞄邱陵面上神情。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左鶿遺書似乎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模樣,而邱陵便是知曉什麼,先前才一直沒有將東西拿出來。

邱陵的身影頓了頓,半晌才從袖中取出一支獸皮包裹的信筒。

滕狐見狀顧不上自己斷掉的那幾根骨頭,急急走上前,雙手將那東西結果,迫不及待拆開來。

信筒有些許被火燒燎的痕跡,封口的獸皮脫落,只掉出薄薄一張紙,看上去甚至稱不上是一封正式書信。

四周不約而同安靜下來,滕狐的雙腳僵住般定在原地。

哪怕是在那西祭塔外,他面上都沒有出現過如此絕望的神情,像是下一刻就要化為一灘黑水。

「斷玉君可是在戲耍於我?」他握著信筒的手顫抖起來,聲音也隨之變得扭曲,「我師父遺書何在?這信筒中的東西呢?」

「這就是我從狄墨那裡拿到的東西。我便是再有心敷衍你,也不至於一早準備了份假文書帶在身上。」

邱陵的聲音十分平靜,可傳到滕狐耳朵里卻只令他更加癲狂。

「狄墨老賊,死都要擺我一道!一定是他掉包了我師父的東西,一定是他……」

「或許這確實就是左鶿留下的東西,只不過不是你想要的筆錄罷了。」秦九葉打斷了滕狐的喊叫,將那掉落在地上的薄紙撿起、遞了過去,「不論裡面說了些什麼,都是你師父在人生最後時光中想要說的話。」

滕狐沒有動作,甚至不敢去看那張紙,仿佛他一旦伸出手去接,就代表他接受了某種現實,而那長久盤旋於他心頭的塵埃也將就此落定。

秦九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信放在對方手中,隨後拉著李樵轉身離開。

她曾在風娘子給她的《鬼邡密卷》中見過左鶿的批註,也算認得對方的筆跡,所以她並不覺得那是狄墨偽造的結果。那封信很短,言辭不甚講究,寥寥幾句、一眼就能看完,像是隨手留給老朋友的便條。

從某種程度上說,那確實是留給老朋友的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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