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葉笑了,聲音卻冷了下來。
「我這人從小到大最討厭的遊戲就是扮家家酒了。何況我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想來他應當也是如此。」
女子說罷,站在原地頓了片刻,見那少年依舊沉默著,便轉身沿著小徑、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竹林中,少年緩緩摘下墜著皂紗的窄帽,任由自己暴露在夜色中。冷風吹透他的身體,卻無法平復他灼燒的心。
不對,哪裡都不對,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
胸口一陣陣悶痛,窒息感令他幾乎下一刻就要嘔出血來,他分不清那是要發病的前兆還是洶湧而出的情緒。
不遠處,好奇忐忑的熊嬸從院中探出半個腦袋。
她有些過來人的直覺,預感那離去的兩人定會發生些什麼,然而待她眯眼望去,空蕩蕩的竹林中已瞧不見半個人影,只剩朦朧月光搖灑一地。
第219章 勇敢者的賞賜
入夜的竹海籠罩在一片青藍色中,竹影搖曳間的小院靜悄悄的,聽不見半點人聲。
粗心大意的刀客不知去了何處,向來警醒的影子守衛也不見蹤影,只留院門口那盞紅燈籠在冷風中打著轉。
子夜將盡時,女子搖搖晃晃的身影終於從竹林深處走來,徑直推門進了院中,院門也懶得關上,拖著腳步進了屋中,屋內燭火短暫亮起又暗下,最後是兩隻鞋子依次落地的聲音,一切又歸為寂靜。
紅燈籠晃了晃,下一瞬燈下竟多了個人。
少年就立在院門前,手中握了許久的刀終於緩緩垂下,腳下既無法更近一步、又遲遲不能離開。
「我當你能一直這麼躲下去呢,原來才第二日便沉不住氣了。」
李樵沒有回頭去看,視線一直在那扇已經沒有亮光的小窗上徘徊。
「秦三友是怎麼死的?她為何會跟著邱家人來居巢?還有她的傷……還疼嗎?」
她果然沒有認錯。儘管對方改變了容貌,但她認得出他身邊那把刀。
雙方都懶得再演,姜辛兒抱臂冷笑。
「你是她什麼人?我為何要告訴你?」
少年終於轉過身來,蒼白的面容一半隱在陰影中,一半在月光下泛著幽光,說不出的失魂落魄。
姜辛兒有些不忍,想到先前與秦九葉泛舟黑湖那晚種種,正要說些什麼,不料下一刻,對方已先一步開口道。
「三更半夜,你竟有閒心來看我的熱鬧,看來許秋遲是徹底將你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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