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思慮在心中扎了根,秦九葉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或許都無法擺脫這一切了。
「督護和二少爺他們是否已經……」
她有些艱難地開口,最後幾個字卻始終問不出口,下一刻柳裁梧已然接過話頭。
「逃兵一事二少爺多少知曉,只是不知是秦三友。兩年前,將軍的病初現端倪。你是醫者,應當看得出不論是頭疾還是痴症,很可能都是他多年前穿越居巢毒瘴時埋下的禍根,一旦發病便回天乏術,只能眼睜睜瞧著身體一天天惡化。二少爺不甘心,認為凡事既有因果,若想改變結果,就要從起因入手。他趁將軍臥病,拿了內院的鑰匙,花了三月時間把將軍封存多年的舊物一一整理出來,其中就有這支信筒。」
秦九葉眼神微動,已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那信筒的事、包括居巢淪陷一事的真相,其實將軍當年便已察覺,但卻按下不表、沒有上報嗎?」
邱偃武將出身,但能百戰不殆的將帥之才,頭腦最是靈活,直覺也很敏銳,看到信筒的一刻應當就知道,聞笛默有事隱瞞於他,而這或許才是黑月四君子分崩離析的關鍵點。所以一切就此被封存至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是因為信筒找到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了嗎?
「將軍是如何思考、如何決斷的,我不得而知。我只是將事情原委告知於你,免得你認為我信口開河、胡言亂語,只想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你阿翁頭上。」
邱家的事已經過去多年,而秦三友只是個微末的傳信兵,秦九葉並不認為對方若是「栽贓」就能從她這村姑身上討回些什麼。
但人有時候即使面對真相,也會下意識挑揀自己願意相信的部分記下,從而忽略了另一些同樣重要的事。
黑月被困居巢深山,情況多變難測也是常理。但雨季進山又久攻不下的兇險,調兵遣將之人怎會不知?邱偃的沉默背後是否是另一種妥協?那支未能送出去的信筒或許不過是順應了某種大勢,是堤壩決口前最後一滴落下的雨水罷了。
許是見她一直沉默,柳裁梧神情漸漸冷了下去。她起身準備離開,卻還是再次開口道。
「如今多年過去,莫說是這九皋城中,就算放眼整個襄梁,親身經歷過此事的人也寥寥無幾。你若心懷疑慮,我多說無益。若夫人……」她說到此處聲音一斷,片刻後才接著說了下去,「……若夫人還在,她的話總會比我有分量些。」
柳裁梧話未說完,便被秦九葉打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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