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怎麼了?雞渾身上下都是寶。二少爺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好好給你解釋一番這關於雞的學問……」
「不必了。」
錦衣少爺終於制止了她,顯然對雞並不感興趣。可旁邊一直埋頭啃饃的杜老狗,此時卻不知為何突然抬起頭來。
「或許是做了法事?」
「什麼法事?」秦九葉愣了片刻,隨即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你說蘇家養雞是為了做法事?所以要了活雞,且只殺了雞卻沒有吃掉?」
一旁的金寶聽聞,也莫名來了精神。
「話說從前我去西邊偏一點的村子走動的時候,倒是見過那些村民請法師驅邪,用的就是活雞的血,說是要祭給鬼神,過程很是講究,折騰了三天三夜呢……」
他話音還未說盡,便被杜老狗急赤白臉地打斷了。
「那不過是在玩弄巫蠱之術,在下所言,乃是禮法之事、命理之說。禮法命理乃是門學問,怎會用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嚇唬人?!」
杜老狗本就有些瘋瘋癲癲,這一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尋常人知曉他平日裡的樣子,大都一笑了之、不會當真,可不知為何,先前那一直看熱鬧的許秋遲此刻倒是認真了起來,慢悠悠地開口駁斥道。
「你怎知這世間沒有鬼神?或許只是你見識太少。何況惡鬼何須親自現身?它只需操弄人心,便能血洗人間。」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似乎與平時無異,只那雙笑眼的弧度淺了些,倒是同他那兄長有了幾分相似。
夜風吹進室內,桌上那劣質蠟燭上豆大的火苗便暗了暗。唐慎言隨意拿起筷子頭將那燈燭芯撥弄一番,語氣神秘地說道。
「說起這鬼神之事,不知你們可還記得,約莫兩個多月前,那慘死在清平道上的元漱清?」
話題突然轉到了奇怪的方向,手中的筷子一頓,秦九葉下意識瞥了下角落裡的少年。
李樵自始至終都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而他對面,許秋遲又恢復了那副看熱鬧的樣子,連動作都沒變過。
秦九葉收回眼神,淺哼了一聲,反客為主地說道。
「不就是方外觀的事?當初那消息還是你透給我的,害得我夜裡冒雨進山,險些著了道呢。」
這回李樵的筷子終於停了停,就連唐慎言也少見地打了個磕巴,半晌才厚著臉皮說道。
「這江湖消息,大抵都是千變萬化、不能盡信的,我也只是將聽到的散了出去,信不信由你。要怪就怪你經驗尚淺,還需再歷練幾年。」
一旁的金寶沒留意到這兩人微妙的反應,注意力還在方才那沒頭沒尾的話頭上。
「所以,元漱清到底怎麼了?」
好不容易有人捧場,唐慎言瞬間板正了神色,壓低嗓子繼續說道。
「你們可知那元漱清慘死、門徒被滅,為何遲遲也無人或四處走動討說法嗎?」
無人復仇?無人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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