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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做慣苦工、好一個身體硬朗。

似她和老秦這般辛勞之人,唯一的一點欣慰之處便是這副餓不死、熬不壞的身體了,可如今竟然有人藉此反證她有能力殺人,當真可悲可笑至極。

秦九葉突然笑了,聲音中少了些惶恐多了些憤怒。

「康先生是臨時起意要離府的,我與阿翁如何提前計劃此事?難不成若是康先生不走,我們便要闖進蘇府將人綁走?」

此話一出,整個府衙後院當下便是一陣沉默。

可沉默過後,是比方才更加激烈的一輪反撲,那曹進對她話語中的憤怒置若罔聞,聲音更加嚴厲。

「何須提前計劃?就是見財起意、惡念頓生犯下的案子!」

大難臨頭,此時不搏何時搏?此刻秦九葉早已將方到此處時的膽怯丟到了一旁,整個人幾乎從地上站了起來。

「敢問大人能否確認那船中血跡就是人血?我阿翁前些日子曾為蘇府送過幾隻活雞,許是東家又要他幫忙運了什麼……」

驚堂木「啪」地一聲響,樊統隨之拍案而起。

「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在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他「上刑」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一道聲音接踵而至。

「我倒是覺得,這位秦掌柜說得有些在理。」

樊統愕然抬頭,只見邱陵不知何時已快步進入這庭中。

他似乎來得很是匆忙,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甲衣。綠水映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好似一把筆直的墨尺,將那屋瓦間的金碧之色分做兩截。

樊統先前一直斜倚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坐直了,掙扎了片刻,他還是勉強起身跨出那樹蔭半步行禮道。

「見過督護。什麼風將您吹來了,這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案,怎敢勞您大駕呢……」

「原來樊大人口中的上不了台面,是這個意思。」年輕督護那雙眼望了過來,眼神中是一股無法令人忽視的壓迫感,「也不知我若在場,今日這事是否能上得了台面。」

好端端地,究竟為何每次他都要當眾給他難堪呢?

樊大人心中說不出的怨念,但一張老臉仍掛著笑,慢吞吞地摩挲著手裡的驚堂木。

「督護說笑了,她只是個嫌犯,一個平日裡便作奸犯科的賊子,此刻說得話怎能盡信呢?她說她昨日早康仁壽一步離開蘇府,有誰可以作證?又許是在哪處藏著等待時機……」

「這我倒是可以作證。」

邱陵的聲音一字一板地傳來,秦九葉卻不敢抬頭。

她又想起了蘇府中的那一幕,實在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來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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