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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剛走,金寶就回到了飯桌旁。他三兩下扒開那紙包,一邊惡狠狠地往嘴裡塞著白糖糕,一邊鼻孔出氣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你們是不是在城裡吃了好吃的,就只帶了幾塊糖糕回來敷衍我?」

秦九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

「我若真想敷衍你,還帶個糖糕回來做什麼?什麼都不帶不是最好?」

金寶一頓,隨即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可又不想承認自己的愚蠢,嘴硬道。

「你覺得愧疚了唄?這些日子你可是偏心得很,戲摺子里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秦九葉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當今日是個什麼好差?改天進城去問問,今年的擎羊集出了什麼亂子。」

金寶一愣,隨即來了勁頭,壓低嗓子道。

「怎麼今年出事了?往年不都好好的!欸,不是我多嘴,我看他這人晦氣得很,誰碰上誰倒霉。」

秦九葉瞥他一眼。

「當初不是你搬阿翁出來壓我,非要我把他撿回來嗎?」

金寶語塞。

為了多吃一口米這種事他當然說不出口,情急之下只得找些歪理來論。

「當初我沒想這麼多啊!可如今你看,就他這個名字,就不吉利。」

「哪不吉利?」

「對你不吉利。」

「對我?」秦九葉嘴裡塞著兩塊蘿蔔,像只求偶的□□一樣發出一陣咯咯笑聲,「這名字吉不吉利還看對誰?」

「當然。」金寶在桌子上比比劃划起來,一臉認真,「你看這個樵字,意思是打柴。你這名中九葉兩個字正好帶草木,他這名便是克你,要將你當柴砍了。」

「是嗎?」秦九葉咽下蘿蔔,筷子啪地一聲撂在桌上,「我這輩子只有克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克我的份。讓他放馬過來好了。」

金寶認真想了想,覺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你確實命硬。反正這人與人之間,不是你來克我、就是我來克你。你瞧我,這麼些年被你克得頭髮都快掉沒了……」

莫名被扣上罪名,秦九葉大怒。

「你沒頭髮能怪我嗎?你爹就沒頭髮,你祖父也沒頭髮,你那幾個叔叔姑姑哪個有頭髮?!」

金寶被嗆得滿臉通紅,不能忍受自己的家族被扣上「禿頭」的帽子。

「我爹年輕時頭髮很多的!不僅頭髮多,鬍子也很多……」

本來也就只是尋常鬥嘴,秦九葉懶得和對方為幾根頭髮再吵架,正要起身端碗走人,突然便聽得前院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是有人在拍門。

秦九葉走出房門探出頭去,提起嗓門喊道。

「今日事多,不接診了,沒有急事便明日再來吧!」

拍門聲頓了頓,又繼續響起來,同方才一樣堅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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