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州頭疼的很,他身體還未恢復,又經歷了那樣的事,精神卡在崩潰邊緣。可惜,沒人給他緩和的時間,他緩緩道:「我從未變過。」
過去他是誰,現在依舊是。
十幾年的相處,太子自然懂他,立即道:「可以就走,別磨蹭。」戰場瞬息萬變,哪兒有那麼多時間供他們考慮,還能動就得上。
鍾書玉被留了下來。
她沒閒著,找人問了哪裡需要幫忙,跟著士兵一起去疏散村民。天河兩岸有不少村莊,村民以捕魚為生,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兒。
倘若不快些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妖族反應過來後,他們會是第一目標。
這件事做起來,要比想像中難一些。對老人來說,這兒是他們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充滿了回憶,寧願死也不離開。
對於早年經歷過兩族和平共處的人來說,妖沒他們印象中那麼可怕,反而怪太子的人把事情說得太過頭,不願意離開。
無論他們如何苦口婆心的勸導,都有人不願配合。
「他們是不敢殺人,但沒說不敢搶劫,到時丟一條毒蛇進來,你們又該如何?」熟悉的聲音響起,鍾書玉下意識看過去。
只見一中年男子道:「他們不敢。」
穿著斗篷的女人道:「你如何認為他們不敢。」
部分中年男人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雖然他無權無勢,又不夠強大,卻總覺得別人不敢對他怎麼樣。鍾父也是其中之一。
當年賭場老闆找來時,他說對方不敢怎樣,結果散盡家產才保住女兒;後來換身一事,他也覺得國師不敢這麼做,最後……
鍾書玉嘆了口氣,走過去道:「妖族不敢,魔族也不敢嗎?你瞧那瘴氣,莫名消散還不夠說明問題?妖族都抵禦不了,你可以?「
男人警惕地看著她,在他的認知里,一個年輕小姑娘不值得相信:「你是誰?「
旁邊有人幫她回答:「這位是國師大人的朋友,剛與國師一起剛從妖族回來。「
此言一出,男人立馬變了態度,不犟了,跟著士兵一起離開了村莊。
「小玉?「女人把帽子摘下,露出那張極為熟悉的臉,嘴唇顫抖道,」你、你還……「
是周蓀。
兩個月前,她剛參加完鍾書玉的葬禮。
鍾書玉莫名尷尬。
她尷尬不是因為突然「死而復生「,而是她一直瞞著周蓀。
在神院時,周蓀待她極好,其中雖說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在,但也是唯一真心待她之人。周蓀一生未婚,說把她當親女兒對待也不過分。
而她,假死這麼大的事都瞞著,直到對方發現。
實在,太不應該了。
周蓀看著她,話到嘴邊又幾經咽下,最後,道:「聽別人說起時,我還在想是誰這般厲害,能隨國師大人去妖族,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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