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檸轉頭斜了他一眼,顯然是將這話聽進耳中,「你爹啊,就是這性子,依賴我慣了。」
本來還語氣溫和,可收著收著許是煩了,「他東西亂放也就算了,還不讓旁人動,找不到了還發脾氣,可你看看,這哪裡像是人住的屋子。」
「爹哪裡敢跟您發脾氣。」宋璟言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捏著盤中的糕點咬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另一半直接餵到了言秋唇邊。
「阿言嘗嘗,娘的手藝比得上宮裡的御廚了。」
言秋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張口將宋璟言咬過的半塊糕點含入口中。
白宛檸嗔怪的睨了宋璟言一眼,「盤中那麼多,非給人家吃過的。」轉而慈愛的看著言秋,「以後不必讓著他,若是他欺負你,我幫你出氣。」
言秋對上她的目光,侷促的將口中糕點硬吞進去,連嚼都沒有嚼,「主子沒有欺負我。」
白宛檸態度溫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無妨,只要你來跟我說,我就當他不占理,別看他如此模樣,抗揍的很。」
言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求助一般看向宋璟言。
「好,到時候我先備好荊條。」宋璟言握住言秋的手,還用指尖摳了摳他的手心,「我若欺負你,就讓娘抽我,給你出氣。」
白宛檸掃了他一眼,「不必裝可憐,還需你備荊條,當家法是擺設,就仗著阿言寵你。」
宋璟言聽到『家法』二字,莫名的覺得後背隱隱作痛,瞬間將脊背挺直了,臉上的表情也收斂的許多,鄭重的點頭,「兒子知道了。」
言秋一看便知,宋璟言是受過家法的,而且看樣子似乎並不輕鬆,可丞相和夫人對他寵愛,他本身也不是無狀的人,怎麼會……
頃刻間,言秋便想到了宋璟琛曾說過,為了他宋璟言和家裡鬧了三年,心間泛起了細密的疼,很想問個清楚。
「主子,你……」
剛剛張口,白宛檸便走了過來,遞過來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子,盒子裡放了一大塊上好的羊脂玉,「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乾脆整塊送你,喜歡什麼就讓人去雕。」
言秋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腰間,那裡掛了一塊玉,是宋璟言第一次送給他的那塊,還給他時便親手給他繫上了,之後每一天更是樂忠於給他系玉佩。
關鍵還是跟宋璟言的是一對,他捨不得換掉,「屬下,沒有什麼想做的。」
宋璟言伸手拿了過來塞進言秋手心中,「娘送你玉,便是承認了你的身份,收著便是,實在沒什麼想做的,便雕成珠子,做成手串……」
珠子,手串……
言秋幾乎下意識的想到了落仙樓中的那手串,耳尖一紅,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宋璟言說的時候不覺得有問題,可說到最後,許是也想到了那畫面,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乾脆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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