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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聽完消息後去找了自家老闆。
新加坡這兒剛開了金融峰會,他是知道這兩天沈謙遇手上應酬沒有那麼多的。
林助匯報了情況,坐在書桌上的人聽完後頭也不抬,只是輕飄飄地說:「找我救火?她真要找我救火怎麼不自己給我發消息,小半個月了,一點響動都沒有。」
林助訕訕:「想來葉滿小姐在劇組也是很忙的,劇組生活您是知道的,天天熬大夜,日夜顛倒的。這不武術監製還要找她的麻煩,這個人您是知道的,又是任太太的親信,您讓葉滿小姐頂了許老師的位置,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沈謙遇依舊沒抬頭,拿著鋼筆在那兒簽字:「那照你這麼說,還是我的不是了?」
林助:「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這事您得出面,才能免去這場干戈。您總不能真讓這老人家當著所有劇組人的面給葉滿小姐下馬威吧,老藝術家下手可沒輕重的。再說了,下她的面子那就是下您的面子啊,任太太那兒虎視眈眈呢,躍洋的人也聽風就是雨的,跟牆頭草似地誰上位就擁誰,權衡再三,您也得去。」
沈謙遇他抬眼回他:「有你說的這樣嚴重,她自己怎麼不給我發消息?」
癥結又回到這兒了,林助靈機一動:「小滿小姐還是小姑娘呢,小姑娘臉皮薄,張不開嘴向您服軟。」
面前的人終於是把桌面上的合同都合上了,也放下了筆:「接下來我在橫店有工作嗎?」
林助很清楚地知道沒有。
他確定沈謙遇也知道,因為接下來的行程是他上午親自定的。
但現在沒有也得有!
林助:「有的,過兩天有個電影節,需要代表出席,原先是躍洋的市場總監去的,不過他們那兒有消息說非您不可。」
沈謙遇單邊眉毛只是一揚:「非我不可?」
「非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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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加坡回來才發現即便是國內的南方十二月,也開始有了霜凍飄雪的天氣。
車子緩行在路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車輪。
沈謙遇望了望外面不怎麼樣的天氣,想起那大多飄逸的古裝,心裡思忖也不知她有沒有被這急劇轉下的溫度凍著。
半個月前因為那一晚的突然剎車,他們各自都沒有聯繫對方。
沈謙遇自認為自己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動情的時候他的身體反應要快於他的思想,但他不是個願意在這方面強迫別人的人。
這些年外祖父給他牽線搭橋,他隨著年紀增長穩妥了許多,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個性,更不是什麼好情人。
他們之間冷著,他也就冷著。總覺得感情這種事不應該分走自己太多的心力,他在男女之情上最大的主動大約就是那晚在車上和葉滿說的那些話了。
但葉滿這個人的脾氣他也算是領教過一二。
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那姓唐的老頭說要教訓她,她能是個當慫包的?
一定是二話不說就要跟人家去干架,哪怕折斷脊梁骨也得咬著牙撐著面子的。
一聯想到她還要跟人去打架,沈謙遇就覺得心裡有點煩躁。
大冬天地他開了車窗。
林助凍得直哆嗦,卻敢冷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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