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沒有跟過去，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神色沉靜。金簡看著容羽不動，他也沒動，明城跟唐堯似是毫無察覺，在低聲說話。

鳳樨跟月尚相對而立。

月尚看著鳳樨，「你身上有了木族的氣息。」

果然是這樣。

當時金簡跟月尚看著自己的神色異樣，她就想起來柳殷曾經說過，木族對氣息很敏感。

鳳樨看著他，想了想就說道：「柳殷為了救我死了。」

月尚看著鳳樨，好一會兒才說道：「跟那火光有關係？」

鳳樨沒有撒謊，頷首。

這件事情他們早晚要知道的，畢竟是牽涉到地金藤。

鳳樨簡單的把事情講了一下，月尚就給驚呆了，然後打量著鳳樨，似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搖搖頭，只留下一聲嘆息。

也不知道是在嘆息柳殷的死，還是嘆息她。

「雀蒔……」好一會兒月尚忽然笑了，看著鳳樨，「當時在藥材單子上看到它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最後成了真。也沒想到，最後所有的牽絆跟恩怨都會聚集在你身上。」

「是啊，我也沒想到。」鳳樨坦然的說道，「人這輩子，只要活著，誰也不敢肯定自己不會遇上什麼事情。所以，有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現在除了讓自己過得開心點，又能做什麼。」

「柳殷用自己救了你，就是希望你能護住無憂的。」月尚提醒鳳樨。

鳳樨失笑，看著月尚，「但是柳殷為了你們木族算計了我也是真的，按照他的說法，我們是互不相欠了。」

這個月尚真是驚怪的很。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月尚心裡很煩躁，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不過是人家手中的棋子而已，別人往哪裡指，我就要往哪裡落。」鳳樨淡淡的說道。

不管是金簡還是月尚，跟鳳樨都沒有多大的交情，只是因為無憂才湊在一起。

鳳樨甚至與肯定，為了無憂，要是犧牲她，這兩隻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在這樣的情況下，鳳樨就有些保留自己的想法。

「等出了菩提空域，我會去窮澤上神那裡求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鳳樨搖頭，「我不去，去了又能如何？我覺得你也別去了，去了也沒用。」

「有用沒用總要走一遭才能安心。」月尚鬆口氣，「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鳳樨無所謂的說道：「這些是你們該知道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回去，鳳樨靠著容羽又開始閉目養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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