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樨看著容羽，有些苦惱的說道：「程族長那個老狐狸，送了這麼一棵混天竹過來，而且一看就是年份至少上萬年，欠了這麼個人情，總是要還的。那老狐狸越是不開條件，我反而越不好還價了。」

容羽面色就有些不好看。

鳳樨在他面上點了點，「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是瞧著程凌軒算是程家下一輩里難得的大人才，既有向上之心，又有大義在胸，幫一下也沒什麼壞處。沒有生死大仇，又是同屬一脈，我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的。」

「你啊，就是心太軟了。」容羽其實不太同意，程家那些人可不是誰都是好心的，所幸程凌軒還算是拎得清的。

混天竹到手，容羽跟鳳樨就去跟顧擎蒼說了這個好消息，然後告訴他明日就開始第一次治療。

顧擎蒼抿抿唇，點頭應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放鬆下來，相信我就成。」鳳樨笑。

暖暖的陽光落在她的面容上，越發襯得那一抹笑容耀眼無雙。

顧擎蒼淡淡的收回目光，然後點頭，「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是，我對自己也是有信心的。」鳳樨道，「這樣的診治至少也要進行三回，然後看恢復情況做最後的決定。你身體內積蓄了很多魔族的力量，應當是魔族大祭司給你治療時使用的方法所致。」

顧擎蒼沉默一下，然後才道：「我也是後來才無意中知道，最後一次治療，大祭司是取用了摩妍千年的修為為我續命。」

也就是他的身體內，是蘊含著摩妍千年的修為的。

只是他畢竟不是修士，再加上疾病纏身，情況有異，這股力量無法為自己所用。

反而有種大補過頭，反而更虛了的意思。

鳳樨蹙眉，看著顧擎蒼，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對魔族的功法不太了解，不過若是有域主在此為我指引一二，其實反而更好。」

鳳樨覺得摩妍也是可憐人，為了一個男人，千年的修為說給就給了，真豪氣。

瞧著顧擎蒼的樣子，對摩妍也不像是完全無動於衷，這兩人的性子大概都是太強硬了，反而無法融洽相處。

倒也像當初的自己跟顧擎蒼，性子都太要強，稜角太利，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鳳樨想，如果有個機會，能讓二人緩和的話，她還是很願意搭個橋樑的。

「不用了。」顧擎蒼拒絕了，青色的面容上，透出幾分蒼白，就連目光都黯淡下來。

他欠摩妍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一筆。

她對他的心，他知道，只是……

想起鳳樨，顧擎蒼心裡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容羽看著顧擎蒼的背影微微蹙眉，又看著鳳樨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惴惴。

抓著鳳樨的手走出了顧擎蒼的院子，容羽在這才開口，「你在想什麼？」

鳳樨就道：「我其實雖然喜歡摩妍，但是也覺得她有些可憐。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她送個消息？」

冤家宜解不宜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