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走。婉月，你慢慢考慮，我等得起。」

儘管顧婉月的話依然冷淡，但對於盛景天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寬恕。

盛景天一手扯住顧姣姣的後脖領，把她往車的方向拉扯著，另一隻手卻伸出來不停地對顧婉月揮著，似在告別，又像是不舍。

可顧婉月卻並不想多看一眼，哪怕此刻的盛景天是從未有過的滑稽，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深情，也不能引起顧婉月心底任何波瀾。

她答應考慮，不過是為了看顧姣姣絕望而已。

就像是她費勁千辛萬苦回國，經受了盛景天一夜的折辱卻在第二天清晨，看見顧姣姣出現在盛家的感覺一樣。

不相信、痛苦、委屈，統統砸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你說什麼？」

顧姣姣不可置信地瞪著顧母：「你是瘋了嗎？我怎麼會承認當年那些事情！」

「姣姣，你怎麼跟媽說話呢？」

顧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姣姣一手推開，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在我解決顧婉月之前，你哪兒都不准去，誰也不准見！」

顧姣姣說著，拿起顧母的提包，從裡面拿走了所有的卡和鑰匙，急匆匆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姣姣，別衝動啊！」

無數的驚懼和憤怒已經將顧姣姣的理智燃燒殆盡，她根本顧不得母親的勸阻，踹開顧母抱住她腿的手就衝出了顧家。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呼轉至中國移動服務台」

無論顧姣姣打了多少遍，盛景天的電話都沒有接通。

很顯然，她已經被盛景天拉黑了。

「該死！」

顧姣姣憤怒地砸向方向盤，即將失去一切的巨大恐懼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驀然緊縮的瞳孔中，是熊熊烈火般的仇恨：「顧婉月，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秦飛搖了搖頭：「婉月，讓我去。」

「秦飛，你不可能一輩子護著我。」顧婉月雙目發亮，映著清晰的堅定：「我跟顧姣姣之間，必須有一個了結。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這句話如同寒冰，讓秦飛的手僵在半空。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婉月已經開了門出去。

看著顧婉月出來，顧姣姣什麼話都沒有說，可眼底的凶光卻比寒冬的飛雪更令人發顫。

「顧姣姣，你又來找我做什麼？」顧婉月眼中夾雜著恨意，卻不知為何在努力克制，「盛景天不在我這兒，你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