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侍郎的千金薛靜, 今年也三十有加了,人不如其名,天生一副尖利的嗓音, 說起話來尖酸刻薄。
她前面有過一任丈夫,是戶部侍郎家的嫡子,按說也是門當戶對,夫家受不了她的不安分, 和離了。
薛家知道她的性子, 不指望能再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只求能順利嫁人,也算祖上燒高香了。
恰巧這時, 楊志維「壯志難酬」,在酒樓偶遇薛靜,得知薛靜是高官家的小姐,立刻變著花樣地恭維起來,好言好語把人哄得暈頭轉向。
薛侍郎膝下就這一個獨女,想著招個入贅的夫婿也好。
楊志維見「嫁」入高門有苗頭,立刻要跟趙氏和離。
趙氏無疑是晴天霹靂,她那丈夫雖然懶散, 整日做夢當大官,可她也從未嫌棄過,仍家裡家外一把操持,相夫教女, 沒有半點不妥當。
她哭問楊志維緣由, 楊志維卻張口說不出話, 一條錯處都挑不出,最後被逼問地緊了, 才承認是已經愛上一門高官家的千金,傻子才不和離。
趙氏心都要被揉碎捏爛了,無奈,還是認命般在和離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那一手娟秀小楷,寫的比楊志維好得多。
也是從那時,趙溪音改了姓,隨母姓趙,還在官府過了明路,從此和楊志維再無半點瓜葛。
這些往事趙溪音都知道,只是她從沒見過薛家的人,從前她和阿娘都是窮苦百姓,根本夠不著和侍郎家的人有交集。
不想今日竟在這珠寶鋪見到了楊志維的現役夫人,對方還一眼認出了自己,可見對丈夫的前妻女沒少了解。
趙溪音的目光正面迎上去,似笑非笑:「薛小姐原來目不識丁啊,所謂『寡婦』是指死了丈夫的人,而不是和離的人,難道說楊志維在薛家已然去世?那薛小姐豈不是也成了寡婦?」
薛靜不料趙溪音如此伶牙俐齒,當即被氣紅了臉,伸著手指道:「你、你竟然敢咒本小姐成寡婦!」
趙溪音反說:「我只是在跟小姐解釋何為『寡婦』,你這回知道了,下次就不會再鬧笑話了嘛。」
薛靜差點撅過去。
涼依解氣地笑了笑,從前還真當師父是個無害的小白兔,現在看來,只是沒觸碰到她的底線,,一旦過了線,這口齒伶俐起來,還真沒幾個人是對手。
趙溪音本不欲和薛靜為敵,錯是人是攀慕權貴的楊志維,可這位薛小姐一見面就跟眼紅的兔子似的亂掐,讓她不得不咄咄逼人。
阿娘,就是她的底線,誰敢傷害阿娘,勢必要撲回去。
薛靜已經緩過氣來,見趙溪音面前放著一串珍珠項鍊,一股莫名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你也配看這麼好的珍珠項鍊?買得起嗎你?掌柜的,你們這兒可真不講究,看珠寶首飾也沒個門檻,我告訴你,這位客人就是個農家女,你再費心,她也買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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