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行拉著她的胳膊,語氣討好:「你就正合適,求求你幫幫我吧……」
付之幸好說話,心還軟,半推半就的被胡步行推到了棚內,至始至終,胡步行都沒糾正她錯誤的認知,她以為胡步行是「學姐」。
極具女性化的欺騙面容和中性的嗓音,讓她警惕性不高,她看著攝影棚里的服裝和大燈,以為自己會拍什麼絕美藝術大片,結果胡步行給她化了妝後,拿出一件白襯衫和短褲讓她換上。
他說:「我要拍手拿鮮花的純情少女,彰顯生命的蓬勃與懵懂。」
他很懂怎麼一步步讓她放鬆警惕,他仗著自己的面容和付之幸的信任,一點點的將她引導向另一個方向。
衣服太板正了不夠生機,頭髮太整齊了不像被風吹過的,花瓣有點萎靡了沒事他後期會P圖,你熱不熱我給你灑點水降溫,牛奶喝嗎還是冰的……
兩邊的柔光燈照的她出汗,密閉的攝影棚里,胡步行搬出一個長凳放在燈下。
付之幸你累嗎?他說,坐下休息一下吧,你可以分開點,騎上去……
當時的她不會知道,胡步行的鏡頭都在拍些什麼,更不知道穿著薄薄的襯衫站在強光射燈下,身體早就暴露的一覽無遺。他還笑著看她,說很好很好就是這樣……
一直到胡步行提出讓她脫掉襯衣,付之幸腦子暈暈的,身上都是汗和他澆的水、牛奶,她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像是中暑了,說:「學姐,我不想拍了……」
「對很好,這個表情很好看。」胡步行繼續用攝像機對著她,攝像機每引閃一次,她就噁心感加劇,她朦朦朧朧的看著胡步行的笑,大腦一片混亂。
人總要為自己的無知和愚蠢付出代價,無論在什麼年紀。
付之幸的代價是,在胡步行的攝影結課的大階梯教室里,在想參觀攝影大佬作品慕名而去的一百多號學生眼下,胡步行公然展示了那些照片。
她從不知道照片竟是那樣的色情,她想全程穿著衣服能拍出什麼呢,誰知道有時候穿著衣服反而比脫光更引人遐想。
這確實是攝影的鏡頭語言魅力,但對她來說簡直是災難。
台下一陣唏噓,付之幸也在,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講台上的胡步行,胡步行卻自豪的說:「這是偉大的藝術!是令人讚嘆的藝術!感謝學妹付之幸!」
一切都瘋了,起鬨聲,嘲笑聲,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付之幸坐在台下感覺自己已經石化了……她希望自己能瞬間消失,或者瞬間死掉,希望能發生地震將這裡的一百多個學生壓在巨石下,連同她自己,全部死光。
坐在旁邊的羅珠也愣了一會兒,她越過呆若木雞的付之幸,扛起一個凳子沖向胡步行,她破口大罵,邊罵邊砸:「王八蛋孫子,你當初可不是這麼答應我的!這是他媽的校園風嗎!你丫腦袋被驢踢了嗎?!給我刪掉!」
投影儀在劇烈的晃動中關掉,胡步行扯過羅珠的凳子扔在一邊,羅珠尖叫著撓他的臉,攝影老師上來阻止,現場混亂無比。
付之幸趁機從教室後門跑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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