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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時候漏夜去敲李恆的門了。

夜風混著塵土與血腥,將周遭一切拉入殘忍地獄。

火把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映照出地上一片橫流血域。

山匪的屍體躺了一地,陸敬禎單膝半跪在地上,一手扶著刀艱難支撐著,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到處在滲血,渾身痛到了極致,眼前陣陣發黑,真氣連半分都凝不起來了。

他剛勉強一提內力,一大口血從口中噴出,支撐著他身體的刀也「咣當」落地,他以手稱撐地,半點都動不了,更別說還能再拿得起刀了。

「他娘的……」四當家低頭吐了口血沫,支著長/槍站起來,這人招式稀爛,全靠內力撐著,要不是他一身蠻力沒修煉內功,這人早就不可能還活著了。

不過,到如今他的內力也終於耗盡了吧。

幸好他們帶的人夠多,這一番車輪戰下來,他雖受傷但卻不重,眼下殺這麼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不愧是首輔大人。」四當家環顧地上一眾兄弟們的屍首,冷笑道,「拉這麼多人給你陪葬,你今日死的也值了!」

說話間,他執起長/槍大喝一聲朝陸敬禎刺去。

陸敬禎艱難抬起頭,一面去摸倒在腳邊的刀柄,他動不了,恐怕也躲不開了。

但,還沒結束!

他咬牙將被砍出無數口子的刀提了起來,強忍住劇痛將最後的力氣匯聚到手上,打算迎面接下這重擊。

厲風卻在掃至他面額前驟然停下,接著他聽得「鋥」的一聲,兵器交融碰撞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將陸敬禎震了出去。

手裡的刀依然脫手,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摔在地上的。

他已經死了嗎?

他好像看到了郡主。

四當家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來人分明同他比身形嬌小,卻不知哪來的力道,僅憑一截輕薄劍刃就架得他的長/槍無法動彈。

四當家再欲發力,只覺眼前銀光乍現,緊接著,一股溫熱自他脖頸噴涌而出,等他意識到時,早已被輕易劃開了喉嚨。

沈嘉禾一腳將面前壯漢踢出很遠,甩著劍尖上的血轉身。

那人半跪在地上,一身錦緞早已被鮮血浸透,他艱難抬了抬頭,沖她蒼白一笑:「郡主專程來救我嗎?」

沈嘉禾的呼吸驟然一斂。

方才殺人的時候分明是熟練的手起劍落,可此刻,她握著長劍的手卻開始顫抖。

這人又想裝成祝雲意來擾亂她的心神嗎?

呵,行,裝吧。

這是最後一次了。

沈嘉禾冷漠道:「不是。」

她不過是想起徐成安還在城中,怕李恆認出徐成安的身份,怕徐成安在那場圍殺中被殃及,也怕躲在晉州的祝忱發生什麼意外。

她入不了城,本是打算去涼州找梁郁青幫忙拿份手諭,卻不想在半途見到了這一幕。

陸敬禎居然在晉州城外。

沈嘉禾稍一想,自然也明白李聿澤的用意。

今夜,她本是不欲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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