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閃身過去把人拖進房中。
辛衣舒裝模作樣「嚶」了聲,便聽沈將軍冷聲道:「哭一聲,我就到處跟人說你被我睡了。」
辛衣舒驚恐捂著嘴。
烏洛侯律憋著的一口氣到底鬆了,還好她不是要到處跟人說是他把陸夫人給睡了。
沈嘉禾往桌邊一坐:「說吧。」
烏洛侯律和辛衣舒面面相覷。
沈嘉禾便冷笑看著辛衣舒:「塞北王同陸大人說陸小姐在塞北擠羊奶,陸夫人覺得是陸小姐擠羊奶的事刺激到陸大人了嗎?」
辛衣舒:「……」那必然不是。
「原來……如此。」辛衣舒硬著頭皮發揮著她畢生演技,還抹了兩把眼,「玉貞從小沒受過什麼苦,夫君得知她竟被拉去塞北做苦力,想來是心痛至極才會如此,是我誤會將軍了,這便回去照顧夫君。」
她說著便要走。
沈嘉禾哂笑著將一把椅子踢過去擋住辛衣舒的去處:「一個出身寒門,從小在鄉下長大的人沒吃過什麼苦?」
她是去過嶺南的,那個地方的鄉下,怕是陸敬禎做官之前,他們整個陸家都在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幹活過日子。
「夫人?」東煙左等右等不見辛衣舒回去,出來尋人,在外頭似乎聽得裡面有人說話。但因著是塞北王的房間,他不好直接闖入,便在外面試探地叫了聲。
辛衣舒頓時像見了救星,兩眼發光道:「我在這裡!」
「夫人。」東煙聽她回話,這才推開門,看著屋內另外兩人,他警覺皺眉,「王爺同將軍把我們夫人扣在屋內作甚?」
辛衣舒忙衝過去,往東煙身後躲:「先、先回去吧。」
東煙點頭,退到門外,他才小聲問:「你來這做什麼?」
辛衣舒有苦說不出:「我原先以為是沈將軍把大人刺激成這樣的,想讓沈將軍良心發現能去看看大人,誰知最後同大人說話的人是塞北王。」
東煙噎住:「這事你問我啊。」
辛衣舒:「……是,我以後一定長嘴。只是,塞北王能刺激到大人什麼?」她以為那個人的情緒只會被沈將軍牽動。
東煙沉著臉:「公子今晚想殺塞北王,後來不知為何又作罷了。」
辛衣舒的心臟猛地狂跳了兩下,她突然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回郢京的那一天了。
這邊,烏洛侯律終於聽出沈嘉禾話里的不對勁,他蹙眉問:「陸大人怎麼了?」
沈嘉禾冷眼看他:「王爺今晚是讓陸大人去祝府擠羊奶了嗎?」
她很少會叫他「王爺」,烏洛侯律自然也聽出她話里的陰陽怪氣,但他很快又怔了下,脫口問:「哪個祝府?」
沈嘉禾微噎,烏洛侯律不知道祝府?
烏洛侯律被她看得有點發慌,但他很篤定今晚和陸敬禎在馬車上說的話,不管是他還是陸敬禎都絕不可能會告訴她。
不過,她突然提到的祝府是哪裡?
「你真不知道祝府的事?」沈嘉禾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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