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將軍心疼,夫人生氣,怕真的要家宅不寧。
「成安你……」易璃音氣得不行,「離京之前我怎麼同你說的,你全都忘了!侯爺不經事,她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你們這是要拖著所有人去死嗎?」
鍋都讓謝莘背了,徐成安自然也不好說將軍和祝雲意那晚上是因為被下了藥。
易璃音又道:「你現下就去把人給我殺了!」
徐成安「啊」了聲:「可屬下這一走……不好和將軍交代啊。」他見夫人臉色愈發難看,忙搶先道,「不過您也不必太生氣,其實吧,將軍對他也沒多少情意,將軍的意思就是……當招/妓了,完事後她也就不想了。」
「阿嚏——」
院子裡,沈嘉禾忍不住打了噴嚏。
沈瀾抱著她的脖子問:「爹爹著涼了嗎?」
沈嘉禾眯著眼睛笑:「沒有。」怎麼會著涼?那必然是祝雲意在念著她。
這邊,徐成安還在信口胡言:「不然此番將軍怎會不把人帶回京,而是直接丟到塞北苦寒之地去了,您想呢?」
易璃音自然不知道謝莘去了塞北,她愣了半瞬:「他日後不回來了?」
「誰知道呢。」徐成安見夫人態度好轉,暗自鬆了口氣,「塞北那邊一片爛帳,沒個一年半載估計很難回來。別說將軍對他本也沒多少情分,等一兩年他再回,再好看的花都得謝啊,您說是不是?」
易璃音的手指卷著絲絹,徐徐坐了下來,她隨即又擔憂問:「那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徐成安信誓旦旦,「這不是還有屬下嗎?屬下敢指天發誓,將軍若因謝莘再喝一次避子湯,屬下必定天打五雷轟,我徐家斷子絕孫!」
他這誓發的太狠,易璃音果然被嚇了一跳,脫口呵斥:「休要胡言!」
他們老徐家就他一個,如何能斷子絕孫?
「夫人不氣便好了。」徐成安終於放下心來,跪著往前挪了些,一臉鄭重,「您放寬心,謝莘在將軍心裡連您的一根腳指頭都及不上,在成安心裡亦如是!」
易璃音微噎,她又不是目光短淺的婦人,她今日找徐成安來是為了這個嗎?
片刻後,她輕輕嘆息了聲:「今日之事誰都不許提及,尤其是侯爺。我不想侯爺以為我也是喜歡喊打喊殺的人。」
徐成安忙點頭:「屬下都明白,夫人是全天下最溫柔和順的人,將軍也知曉的。」
易璃音終是笑了笑:「天下人眼裡,我怕是全大周妒心最甚的女子了,於侯府子嗣繁榮無功,卻還阻擾侯爺納妾。」
徐成安道:「謝莘那樣的別說夫人,屬下也是不同意的!」
千里之外的謝莘冷不丁又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眉宇緊擰,今日到底怎麼了?
是因為這一堆查不明算不清的爛帳給弄得心煩意亂嗎?
事情成堆,他到底何時才能回豫北軍營去干他的正事?
入夜,陸府書房燈火依舊。
東煙守著研墨,看自家公子寫摺子,他不免皺起眉頭。白日裡見過沈將軍後,公子那個像跟他斷了的念頭好像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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