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的話音未落,臉頰劈過一陣厲風,再看,原本閒適坐在馬車內的將軍早就不見了。
沈嘉禾到樓梯口時,見徐成安攔著沒讓守著的侍衛上去。
他們心知肚明來人是祝雲意,怕上頭出現什麼事讓別人知曉。
徐成安和沈嘉禾對視一眼,沈嘉禾沒遲疑,直接提氣躍上二樓。
「將軍!」青梧欲衝上去,也被徐成安攔下了。
青梧急道:「你攔著我做什麼?快讓我上樓去看看,萬一謝御史出事就糟了。」
「將軍上去了,用不著你我。」徐成安沒讓開,糟糕的不是謝莘出事,而是祝雲意。
他這才想起,怎麼沒見嚴冬呢?
沈嘉禾還沒來過這裡,不過待她躍上二樓便見前面一間房門開著,嚴冬扶著祝雲意站在門口,兩人臉色都不大好。
「發生何事……」她快步走過去,見屋內一片狼藉,正中的桌子被撞到了一側,椅子倒地,原本躺在病床上的謝莘摔在地上,嘴角還有血漬。她吃了一驚,剛要入內查看,忽而聽聞嚴冬呼了聲「公子」。
沈嘉禾回頭,見祝雲意有些站不住,嚴冬將人半抱著,她下意識回頭想去扶人,又想起眼下祝雲意的身份,沉著臉道:「愣什麼,送陸大人下去!」
她說著也要跟著下樓。
「沈將軍……」謝莘噓聲叫住她。
沈嘉禾垂目才見門口地上掉了把匕首,匕刃上有血,她的呼吸一窒,一面叫徐成安上來,一面飛速下樓。
「沈將軍!」身後謝莘的呼聲一晃散在風裡。
客棧外,東煙已將人扶上馬車,他忙仔細檢查:「公子哪裡傷著了?」雙手上下摸了一遍,沒有傷著啊。
他因為擔心,早就上樓在門外蹲守,謝莘手裡的匕首沒刺到公子分毫才是,那怎麼就突然站不住了?
要說被嚇到,那絕無可能,他家公子雖是個書生,卻也是刀山血海過來的人。這些年犯在他手裡的貪官污吏斬首、凌遲的都不少,公子也沒少見過。他記得有次他隨公子去刑部大牢,那血腥場面饒是他都看得心裡發怵,偏偏公子依舊面不改色,他當時還很不解公子一個文弱書生究竟是如何練就的這般處之泰然的。
東煙正想著,馬車沉了沉,他扭頭見沈將軍掀起車簾入內。
沈嘉禾掩不住的緊張:「傷著哪了?」
「沒有。」陸敬禎的話語輕微,「就是嚇著了。」
東煙:「??」
沈嘉禾皺眉問:「那刀上為何會有血?」
東煙忙道:「哦,當時情況緊急,我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很淺,不礙事。」
沈嘉禾見他擼起袖子,果真是小傷。
「叫將軍見笑。」陸敬禎輕折眼皮看向來人。
東煙方才將謝莘踢開的一腳力道不輕,郡主上樓就憐惜地想去查看謝莘傷勢,他就是不想郡主去憐惜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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