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執著地做一件事,只為個渺茫的希望。
仿佛只有做成了,將那根細弱香插入香爐,就能庇佑他往後順遂。
不管真與假,在這一刻,愛恨都塵埃落定。
她跪下虔誠地替他許了個願望,為這半生漂泊劃上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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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
開春後,方霓的工作也進入了正軌,她原本留京按照既定的行程按班就部。
那個三月發生了一件事。
H市某個基地的大壩因一場特大洪澇而坍塌,造成周邊村莊相繼程度的淹沒,後來追責到承辦方的工程部,一番操作下來,不太相干的邊緣人士藺靜秋也被追責了。
方霓本想去找魏書白斡旋,後來還是沒有去。
恰巧岳平良過來找她,雙方打成了協定。
剛到南京工作的那段時間,方霓很不適應。
南京的氣候和北京差別很大,雨水充沛,尤其是春夏季,梅雨季更是悶熱到她受不了。
以前覺得北京太乾燥,兩相對比才覺得那種天氣相對舒服一些。
在南京的那兩年,她沒有刻意去打聽過談稷的笑意,可有些事兒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她耳中。
他的風評在逐漸變好,從兩年前的被人詆毀、低調離開到逐漸挽回局面和聲譽,時間真的證明了很多。
對於那些攻訐他的言語,他從來不會去爭吵,只是用行動證明。
事業上兢兢業業、人際關係處理得也不錯,人一旦站得越來越高,身邊自然少不和諧的聲音。
方霓對此深有同感。
那兩年她過得也挺順遂,事業蒸蒸日上。
唯一不順遂的就是宗智明給她定下的那門親事。
對方姓趙,叫做趙庭越,她壓根就沒見過他,據說是個很不好相與的二世祖。
決定回京就在這兩天,她頗有些心情複雜。
「確定是親爹,就給你定了這麼一門婚事?這個姓趙的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啊。」談藝那天來找她,聽完都震驚了。
「沒事兒,反正遲早是要退的。」方霓對她笑笑,不是很在意。
隔壁桌卻有聲音傳來,一人道:「你爸真給你定了這麼一門婚事?我聽說這個宗家小姐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野蠻又粗鄙,什麼禮儀規矩,通通沒有的。而且性格還……」
後面的話諱莫如深,沒往下說。
另一人卻清淡笑著回應,漫不經心的慵懶調子:「性格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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