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稷有時候覺得她像個孩子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其實談稷也想問一下她兒時的事情,不過權衡後還是選擇三緘其口。
藺靜雲的死,當年在圈子裡也是件為莫如深的事。
歌、影、視三棲巨星,紅遍大江南北,在事業如此鼎盛的事情卻選擇了自殺,實在匪夷所思。
有內幕消息稱她得罪了人,還有人說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又不願妥協,被人滅口……真相撲朔迷離,這麼多年過去,已經不得而知。
方霓從不提起自己的母親,那是一道不願揭開的傷疤。
談稷接完一個電話,推開窗戶,指腹搭香菸上往下一撣,菸灰混著旋轉的雪花飛遠了。
他吸一口,胸腔里冰冷和灼燙兩種氣息互相糾纏,似乎至死方休才能分出勝負。
電話這時又響了。
談稷看一眼,瞳孔微微收縮。
回頭去看方霓,她還很開心地趴在窗框上自娛自樂,窗戶上堆了兩個迷你版的小雪人。
他夾煙的手拿著手機,去到樓上:「什麼事?」
鄒弘濟壓低了聲音:「在廊坊那邊發現了宗政的蹤跡。」
談稷頓了頓,不屑嗤笑:「也是虎落平陽,他和趙志興不是水火不容嗎?竟然想到躲去那兒,我還以為他出國了呢。」
「關口那麼嚴,怎麼出去?」
「盯緊了,必要時,把消息賣給劉家。」
那邊默了好一陣。
「有話就說。」談稷語聲沉冷,「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鄒弘濟才躑躅開口:「其實,宗秉賢才是最要緊的,他栽了,如脊樑塌陷,宗家安能有復起之日?宗家少爺就算走了,也礙不著我們什麼……」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再往下說就不大好聽。
談稷疏懶一笑,四周安靜地如一灘黑暗黏膩的沼澤,要將一切吞沒。
鄒弘濟無聲無息地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你是不是想說,我做得太絕?」走廊里漆黑一片,他低頭撐眉骨,似乎很遺憾,「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讓他是宗稟良的兒子,只能怪他自己。」
他甚至懶得解釋,窮圖匕現。
最毒的地方,是要借劉駿之手把宗政逼到絕路。
劉家和宗家的關系一直不錯,此番宗
家落難,如被捆綁的沉船,劉家急於做出點兒什麼來切割,這就是一個極好的契機。
談稷給了這個機會,做不做,在劉自己。
鄒弘濟其實不太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恨宗政。
僅僅因為中源的話事權之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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