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膝也有些拘謹地併攏著,擺在那邊。
她一想事情,就會慢幾拍。
談稷笑笑,不再逼迫。
窗外有伶仃敲窗的細雨聲,並不吵鬧,倒像是舒緩的白噪音。
細想了一下這段發生的事情,他覺得無厘頭得很。
想不明白自己幹嘛要跟這種一根筋的小丫頭置氣,真幼稚。
這段時間,他用工作麻痹自己,一點小事就動輒發怒,嚴謹到近乎嚴苛的地步。
加上前夕日子集團內的動盪,不少人人人自危,覺得他是不是要故意搞什麼大動作,這是故意發難,還有人旁敲側擊地探聽到鄒泓濟這兒。
鄒泓濟雖一應打了圓場,有次到底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談稷也覺得自己過了,雖然有借題發揮剷除異己的意思,多少也摻雜了一些平日沒有的個人情緒。
室外的黑暗襯得室內更加光亮如晝,她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肩上,如上好發量的黑色錦緞。
談稷情不自禁地伸手掬起一綹,置於鼻下輕嗅。
方霓遲疑地看向他,眼神很像迷失在森林中的麋鹿。
談稷握住了她細瘦的肩膀,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想要吻她的衝動。
他的欲望來得突然又洶湧澎湃,在她茫然的目光里,低頭吻住了她。
幾乎是帶點兒力量的壓制,將她抵按在沙發里。
方霓沒有任何防備,已經被他壓住了,他撬開她緊閉的唇,廝磨著、入侵,很沒有道理地將攜著他的氣息一股腦兒灌入她的腦海。
感覺到大腦缺氧,她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
可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好半晌才放開她,又深埋入她的脖頸中,逗弄般含了下她的耳垂。
方霓怕癢,臉漲得通紅,微微戰慄著。
談稷吻人的時候太有章法,輕重緩急,拿捏得恰到好處,很容易讓人一顆心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
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很快就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就這點兒本事,還要跟我叫囂?」他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她,撐在她上方盯著她,「還鬧嗎?」
方霓搖搖頭,難得反駁他:「沒鬧。」
她低垂著腦袋,雖然看著勢弱,但語氣很堅定:「是你先不尊重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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