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道試著朝前面滑出去,結果摔了個人仰馬翻。
男生猶豫著將手遞給她,臉頰駝紅,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地方的冷風吹的。
他嘲諷地牽動唇角,轉身就走,沒去看她的反應。
犯不著,真犯不著。
感情這種事情,太強求就沒意思。
回到玉淵潭,都晚上7點了,他秘書臨時還接到個電話,聽完為難地回頭:「老劉的電話。戴川那邊那個項目,有兩處風力發電裝置出了問題,之前派出的那個專家病了,現在就是沒人主持,老劉讓我問你拿個主意。」
黑魆魆的庭院裡,只有草坪中亮著一盞昏寐地燈。
夜風透過半開的窗戶灌進來,帶著夏夜的燥熱和煩悶。
談稷默了會兒,撥過手邊的菸灰缸,將香菸撳滅在裡面:「聯繫張先德,讓他先把手裡的工作放放,戴川那邊的最要緊。」
「要不要撥隊人過去?要是人手不夠,到時候來來回回又耽擱時間。」
「不用,先這樣吧,大會在即,也抽調不開了。」
鄒弘濟應一聲,回電過去。
耳邊是中年人含蓄帶笑的委婉勸詞,早已習慣的打交道方式。
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千篇一律得很。
仿佛無數飛蟲在炙熱的燈罩上狂亂地撲騰飛舞,嗡嗡不絕。
談稷疲累地闔上眼。
談藝晚上8點過來,一米七的身高,打扮得卻像個初中生,水手服、高馬尾,頭髮還挑染成了粉色。
「好看嗎?」她笑嘻嘻地轉著手裡的一搓粉毛。
談稷淡淡地說了句:「好看。」
她眉毛還沒挑高兩秒,他已經面不改色地潑她涼水:「像只粉毛狗。」
小姑娘一張明媚的笑臉頓時垮下來,托著腮湊他跟前,跟他大眼瞪小眼:「二哥,你嘴巴能別那麼毒嗎?活該你跑了老婆。」
他握筆的手一頓,略眯縫著眼,朝她睨來。
這一眼凜凜的,叫人發憷。
談藝非常慫包地往後一撤:「說實話你別不愛聽啊,這唯我獨尊的性格什麼時候改改?女孩子要哄。」
談稷發笑,撂下筆又點一根煙。
煙霧繚繞里,他一張臉分外清冷淡漠,淺笑著撣一下菸灰:「這麼說,您是情感大師?」
「不敢不敢,我只是覺得,你還喜歡她。」
談稷夾煙的手頓住,面上一閃而過的惘然。
與此同時,心上驀的被扯了下,像已然凍結的湖面上,有人拿一塊鋒利的石子划過,留下明顯的刮痕。
他再難維持雲淡風輕的模樣,這一根剛剛點起的煙再次被掐了。
不知怎麼想起來,她皺著鼻子故意大聲咳嗽,說討厭煙味。
每每此刻,他都笑而不語,將煙掐了。
她說,屢教不改。
他好脾氣地點一下頭,溫文道,沒辦法,工作挺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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