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描述這種複雜的心理。
對她來說近乎心跳失衡的一場艷事,他似乎覺得只是跟她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那種坦蕩和自若,那種無所謂……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是一個「正經人」。
方霓似乎逐漸明白,什麼叫「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登場」。和談稷認識兩年,她自問一點也不了解他,他不像宗政一樣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有時候讓人覺得很好相處,有時候又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談稷是一個很難琢磨的人。
洗完了碗,她拿著水壺過去幫他續水,卻發現他連杯子裡的水都沒喝一口。
方霓想起來他第一次來時好像也沒喝。
「我不渴。」談稷當時這樣說。
後來方霓才知道他只喝淨水器過濾過的水,他跟朋友說這種沒過濾過的水都有一股味道,實在喝不下去。
不過她當時並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有點侷促。
她將水壺放回了客廳桌邊,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談稷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解釋道:「我不渴,你坐吧。」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方霓這才坐下,感覺主客位置完全顛倒了,心裡有點古怪的別扭。
談稷似乎也覺得尷尬,看她一眼,笑道:「不好意思,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
方霓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為什麼親她的事兒,臉上原本消退的熱意再次折返。
談稷側過頭看她,輕輕抬眉,有些似笑非笑的,眉宇間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無奈:「你臉皮怎麼這麼薄?」
方霓無語:「是你臉皮厚。」
他怔了下,朗笑出聲,似乎覺得她真的很好玩。
但方霓知道,他必然感知到了什麼,比如她對他的態度變化。否則以談稷的為人,不會那麼魯莽,他可能只會進一步試探。
可就這樣越了軌。
他後來竟然還跟她說:「這種小玩具不利於身心健康,適可而止,一個禮拜玩一兩次就夠了,別過量。」
「壞人!」方霓嘀咕。
他都要走了,挽著西裝回頭,輕笑著看她:「我要真是壞人,我早就辦了你。」
門在她面前合上了,方霓還沒從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里回過神來。
後知後覺的,臉頰的溫度已經超標了。
原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誰知過了兩天,談稷忽然打了電話給她,問她最近有沒有時間出來。
方霓楞了一下說:「明天下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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