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太掉價了。他這種公子哥兒還缺上趕著的女人嗎?
看看周念對他那副千依百順恨不得跪下來舔的樣兒。
她猜的沒錯,談稷做什麼都是事出有因的。
而他那天來看她的原因也很簡單,是一個很大的烏龍。
因為她那晚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腦抽筋發了條朋友圈,配圖是三枚白色藥片,順便附上字:[心好累,有時候真的不想活了。]
當然,這一條屏蔽了宗政,她可不想給他一種她在欲擒故縱祈求他回頭的感覺,卻忘了屏蔽談稷。
也不怪她,她雖然有談稷的好友,上一次聊天還是一年前。
因為她就讀的服裝設計需要材料,他那次正好要去巴黎,宗政讓他給她帶一份最新的時裝周資料,她就加了他。
那之後他們就沒聊過。
談稷也從來不發朋友圈,她就給忘了。
「你不會以為我要自殺吧?」方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鬱悶,抿了下唇,捧著罐啤酒坐在了沙發里。
被他這麼一打岔,剛才的悲傷氣氛反而淡了。
見他不開口,方霓又補了一句,很小聲:「那是鈣片!不是安眠藥!」
約莫是她抿著唇生悶氣的樣子傻得可愛,談稷悶笑出聲,握拳的手虛抵在唇邊。
回過味來,也覺得這事兒。
一個敢發,一個也敢信。
不管是真是假,他到底還是打了電話,親自過來確認一下。
怕她真出了事,宗政回頭知道了要跟他拼命。
這麼幹坐著實在尷尬,方霓詢問:「要喝茶嗎?」
「不過我這兒只有果茶,您要嗎?」
「白開水吧。」談稷說。
方霓改而去廚房替他倒了杯涼白開,過去遞給他。
談稷抬手接過,說了聲謝謝,卻沒喝,只隨意扣在寬大修長的掌心裡。
之後就有些兩顧無言的尷尬了。
沒和宗政分手之前,兩人還算是有一層「紐帶」在,如今這種關係,是杵一起都不太自在的那種關係,更別提聊什麼話題了。
要是聊起宗政,豈不是更加尷尬?
為了緩解凝滯的氣氛,他後來主動開口跟她聊了些閒話,比如問她是哪裡人。
「蘇州人?」聽到她的回答,他似乎還挺意外的,「上次聽你給阿政唱歌,還以為你是上海人。」
可能是夜色模糊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此刻她忘記了他的出身、他的權勢和他的社會地位,就覺得他是一個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兒,岔開腿,散漫地坐在那邊,胳膊支在一側,不時會低低地笑兩聲,一雙眼睛又長又亮,感覺是個很自信的人。
「小時候媽媽過世,就搬到上海跟我外婆一起住了。」她解釋,不經意地笑了下,將滑落的碎發捋到耳後,露出半張清麗的側臉。
談稷眸光深沉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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