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舟只好勸她吃慢點。

可她壓根就不聽，很快就把一頓早飯吃完了，還噎了一下。

傅聞舟只好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公園裡這個點兒也沒什麼人，只有在人行道上清掃積雪的清潔工人，雪積得深，略加清理就清出了很多雪堆。

許心瞳一個疾步衝過去，在一個雪堆上玩鬧似的跺了兩腳，覺得很好玩。

她特喜歡那種雪被壓在底下踩實的感覺。

還沒高興會兒，一個清潔工人過來了，沖她嚷嚷：「小姑娘你怎麼這樣？老頭子掃了好久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的。」傅聞舟像是給自家小孩擦屁股似的趕過來，一邊道歉一邊牽著許心瞳離開了。

離開好久了，許心瞳才敢回頭探頭探腦地瞅一眼，聳聳肩。

「下次還敢不？」傅聞舟無奈。

許心瞳嘆了口氣：「哪裡還敢啊？」

傅聞舟笑了笑。

他們去了一個偏遠一點的地方，許心瞳在網上搜了幾張照片，非要他照著照片上的樣子給她堆個雪人。

他說工具不夠，她說沒事，她去買，旁邊就是超市。

傅聞舟只好點頭應允。

許心瞳已經一溜煙往超市去了。

他在後面喊她慢點，她嘴裡應著，可壓根沒理睬他，沒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只一會兒，她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鋁皮鐵桶，桶里哐當哐當裝著胡蘿蔔、鏟子之類的道具。

臉上開心的樣子溢於言表，不知道多招人。

傅聞舟就這麼在原地看了她會兒，忽然笑了，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桶：「買這麼多東西？拎過來累不累？」

她都沒發覺他神色中的異樣，笑著說：「不累啊，這麼點東西，哪兒跟哪兒？！」

說著拿起一根胡蘿蔔，眉飛色舞地跟他比劃，說要把這跟胡蘿蔔按在雪人的哪個部位上，云云云云。

傅聞舟笑著點頭，說挺好的。

她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著，說完又圍著雪人轉了兩圈，誇他動作快，心靈手巧，不忘豎起大拇指誇獎，毫不吝惜讚譽之詞。

有那麼一瞬間，傅聞舟覺得自己回到了小學，成為了一個正被班主任誇獎作業做得不錯的小學生，簡直哭笑不得。

他繼續忙活，很快將雪人的帽子、鼻子都安放上去了。

「雪人」完工。

她嘴裡「哇哇哇」的聲音不絕於耳，又掏出手機對著雪人一頓猛拍，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

傅聞舟說：「合個影吧。」

「好。」她把手機倒了個個，又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反手給兩人拍了一張合照。

「好像怪怪的。」傅聞舟盯著照片看了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