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齊國的那個什麼國師,其實早就被我殺了。」
也許是覺得從裴萱萱和田淵柏身上撈不著什麼刺激的點了,丁瀝又將矛頭轉向齊桑徊,直到看到她瞳孔蹦出股失控的懼怕感,紅在她的眼眶環了一圈,使她看起來更像只弱小可欺的小兔子了。
這才滿足抬起手,丁瀝心一凌,手指捏著下巴的皮肉狠戾朝上一掀,而後對面三人便聽到聲清脆的撕拉響,伴隨著張如蟬翼般輕薄的麵皮出現在他的掌中,用於易容的臉皮於他的臉上剝落,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裴萱萱沒有見過丁瀝,至少,從裴御萱殘缺的記憶哪怕是東拼西湊,也都是拼不出這張臉的。
此人終於在各種意義的撕破臉皮後開始步步緊逼,所以三人得以近觀其模樣。
丁瀝身形高大神武,兩道黑眉如鍾馗的硬茬直飛入鬢,雙目如銅鈴,微凸著,瞳孔黑漆漆,如望不到底的深淵。裴萱萱暗自嘆了口氣,只可惜其道貌岸然又掩不住邪惡的模樣,縱然抱著臂,儼然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之姿。
又曾是天築門修至半神的修道者,若丁瀝當年潛心修煉,不走歪門邪道,估計也會是一個降妖除魔的好神仙。
可惜就可惜在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丁瀝終究是選擇染了身俗塵,為權為利背叛天築門,修禁術,殺凡人,煉妖蠱,最終落得個被天築請來的雷劫廢去其一身仙術,趕出師門,放逐蠻荒的下場。
裴萱萱讀出了丁瀝眼中的不甘,所以亦不難看出此人眼中的九分殘暴之色,確不好惹。
而僅存的一分良善,只因使裴萱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華竹。
再仔細一瞧,丁瀝與華竹眉眼之間,竟還真有幾分神似。
但也僅限於此了,丁瀝此人煞氣太重,眉目間總帶著股黑雲,與自己那仙風道骨的師尊相比,是雲泥之別。
不!
內心禁不住比對了一番,裴萱萱在節骨眼上選擇就此打住。
這個丁瀝,壓根就比不上她的師傅半分。
此人暗殺齊國國師,心術不正,妄圖利用其職能之便在齊國掀起場風浪。而華竹派她下山,是為協助齊國而來,為蒼生祈福,為無辜的世人尋佑。
二者相較,格局盡現。
倏地,裴萱萱又憶起當年丁瀝被逐出師門的真相,更是對其下作的手段嗤之以鼻。
許是首席的位置坐久了,她的心頭莫名湧上抹少見的正義感,只想著為天築門出口氣。暫且不論丁瀝曾是同門師伯什麼的,哪怕他就是誰誰誰的親戚,她今日也顧不得什麼情面,只想好好教訓此人一番,再將他帶回門中處置。
從頭來想,丁瀝是何以能脫離蠻荒?而又如何恢復了術法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想待將他抓到後一一盤查。
說她是為天築門也好,為華竹也好,為齊國、齊桑徊也罷,不知怎的,她就是想把這人狠狠揍一頓!
本來今天若祝壇順利的話,明日她就可以返程回門,屆時門內天高海闊,無人敢插手她的生活,她裴萱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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