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需要我?
她說她要保護我?
田淵柏此時仍捏著捉妖壺不放手,但緊繃的神情不由得一松,心底暗道:「裴御萱,你最好別騙我。」
隨即,他放棄了掙扎,放棄了對這份感情的糾結,猶如釋然般笑出了聲。
他可真容易被打動,像一隻無比渴望得到關愛的狗。
是的,他是這麼形容自己的。
裴萱萱看到他戒備的情緒驟減,忙趁熱打鐵。
「以後你我二人,沒有嫌隙。」
「現在,我將我的手下烏澤給你,希望你好好待他。他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如同一張白紙,所以以後他會成何樣,就靠你這位畫師來定奪了。」
烏澤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臉上仍掛著不舍,看向裴萱萱的眼神慘兮兮的。
「主人,以後我是不是不能常常見你了?」
「只要你想你就來我這找我,不必管他怎麼想。」裴萱萱摸了摸烏澤的頭,似在安撫他的情緒。他軟軟的髮絲與乖巧的神情,令她感到些許心疼。
望著眼前兩人演著主僕情深的戲碼,田淵柏不耐煩環起胸,冷冷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不想跟一個妖物整日待在一起。」
「我還以為你終於理解了主人的用心良苦,沒想到,剛才的那番話我是白說了啊。」烏澤叉起腰,替裴萱萱感到不平。
「公公,我說你有時……」
「不許叫我公公!」田淵柏憤怒將壺口上的黃符扯下,作勢就要將烏澤收入壺內。
「不叫就不叫,你凶個屁!」烏澤捂著腦袋,一副煩透了他的表情。
這個田淵柏,拆散他和主人不說,現在還整日凶他。既然嫌棄他是個妖怪,那大家就別相處在一塊了,省得相看兩相厭。
烏澤撇了撇嘴,將頭扭到一旁,眼框紅紅的。
知道兩人這麼鬧下去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裴萱萱抿了抿唇了,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
「師弟。」
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田淵柏的肩膀,嚇得他縮了縮。
「你剛拜入問天門下,暫時無法獨當一面,可門內的事務繁雜,你既成了長老的弟子,以後要出門辦的事定是會比別的普通弟子要來的多。儘管你根基穩靈力強,但江湖險惡,許多時候,還是需要一個幫手的。」
其實裴萱萱的話很有道理,聽到這番話,田淵柏不禁想起自己尚未拜入天築門之前的生活。
風餐露宿,從未吃過一頓飽飯,好幾次餓暈在路上,還差點被那些趁虛而入的妖邪給殺害。
當時拜入天築門,他不僅僅是為了降服裴御萱這個大妖,也更是為了給自己求個前程。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求名滿江湖,他只希望可以吃飽飯,睡好覺,好好修行,保護好想保護的人,如此便好。
田淵柏聽著她的話陷入了沉思,裴萱萱知道自己洗腦成功,趕緊又添了把柴,加大了這捧火。
「烏澤,叫柏先。」
「啊?柏先???」烏澤懵懵回到。
如果裴萱萱沒有記錯,在原書中,田淵柏升至半仙后,世人都稱他為「柏仙」。既然如此,那稱謂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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