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弱小，又那麼的可愛。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掩藏於心中的掌控欲得到了滿足。

蘇冉的眼神在黑暗中漸漸暗沉，和黑夜融為一體。

她忽然覺得，直接讓顏棠死掉，也太沒意思了。

在殺死獵物之前，不如享受一下將獵物玩弄於手掌中的快樂。

就像現在這樣，依賴她，專注她，只能有求於她。

等到她玩夠了，再將少女的所有信任和嚮往全部打碎，親手送她進入地獄。

這樣的滋味......光是想想就很美妙。

蘇冉輕笑出聲，洋娃娃一般精緻的臉在黑夜中顯得有些鬼魅。

「姐姐，我們先回家吧。」她主動牽住了少女的手。

感覺到少女的順從，她勾起唇角，像是不經意一樣說道：「要是太晚了，小心那些殺人魔出現哦。」

「姐姐，也不想被抓走吧？」

果然，聽到她的話，少女靠得她更近。

幾乎不用她用力，少女自己就握緊了她的手。

整個人都貼在她身邊，微微的顫抖。

蘇冉覺得有趣，今晚的姐姐比任何時候都來得順眼。

她抬腳往前走，少女立馬握緊她的手跟上。

濕漉漉的書包還被少女背在肩上。

跟著蘇冉，顏棠覺得整個路都變得清晰起來。

在哪裡左彎，在哪裡右轉，似乎每一個方向都盡在掌握。

明明眼前一片黑暗，但是跟在蘇冉身邊，就像是走在陽光下。

「冉冉......」

她小聲的叫了一聲。

「嗯。」

身旁的蘇冉沒有回頭，應了一聲。

「冉冉，你看得見麼？」

她問得有點小心，似乎是怕對方生氣。

蘇冉挑了挑眉，看向少女，黑夜中少女臉上的表情一清二楚。

微微顫動的睫毛，不安眨動的眼睛，抿緊的唇瓣......

「怎麼，姐姐是害怕我將你賣掉麼？」

少女的臉一紅，她雖然足夠包容，但是對於女孩的逗弄還是手足無措。

「不......不是......」

她咬咬唇。

「我只是好奇，這麼黑，冉冉也能看得見路。」

蘇冉挑眉，「這是自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姐姐你這樣廢物的。」

她說著，湊近少女，在對方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

冷冷的氣體噴灑在少女的脖間，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少女看不見，只是渾身一抖。

嚇得嗚咽一聲，抓住身邊的女孩，整個人都快鑽入女孩的懷裡。

蘇冉愉悅極了，沒想到顏棠的膽子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