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棠！」

少女的手馬上就要碰到草的葉片，被趕過來的蕭季白攔住，少女被撲倒在一邊，兩株草藥也被蕭季白用內力摧毀。

四分五裂的凋零在地上。

「神醫，你撞痛我了。」顏棠倒在地上，期期艾艾的說道，微挑的眸子裡都是委屈和譴責。

蕭季白趕忙起來，緊張的看著少女，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神醫，看你那緊張樣。」少女調笑道，站起來又要去撿地上碎成碎片的葉子。

蕭季白攔住她，沉聲道：「不要碰。」

「為什麼？」

「這種草不是能夠治病的草藥，而是含有劇毒的毒草。

這種草經常兩株生長在一起，然而它們卻是兩種不同的毒草，只是因為它們長得相似，很少人能將它們區分開來。

這株葉子更小，叫百齒草，含有劇毒，能讓人感受生不如死的痛感，但是可以解除毒性。

這株葉子更大，叫千齒草，同樣含有劇毒，但是卻無藥可解。」蕭季白淡淡解釋道。

「連神醫也沒辦法解嗎？」顏棠漂亮的眸子看向蕭季白，一點點媚意從裡面流露出來，好看極了。

蕭季白點點頭，「嗯。」

「原來還有神醫解不了的毒呀。」顏棠若有所思的說著，臉上都是驚奇。

她忽然湊近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有光點在眼睛裡閃動著，粉嫩飽滿的唇瓣輕輕張合，帶著莫名的誘惑。

「那這是不是說明，也有神醫救不了的人？」

蕭季白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瓣，心裡一跳，神色有些黯然。

他複雜的看著嬌媚的少女，「曾經……有一個人我能救她，卻沒有救。」

少女睜大了眼睛，不大相信的問道：「怎麼會……」

蕭季白緊緊盯著顏棠的臉。

「真的。」

「那個小女孩曾經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救救她，可是我卻沒有救她。」

顏棠臉上的表情漸漸淡去，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男人，眼睛裡面空落落的。

蕭季白心中慌亂，連忙握住顏棠的手，說道：「顏棠……顏棠，對不起。」

男人臉色有些白，抓著少女不斷道歉。

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當年那個小女孩會是顏棠。

如果他早點知道，他絕對不會……

「所以，當年神醫沒有救我是為什麼呢？」顏棠輕輕的問道，語氣平淡卻讓蕭季白心裡無比恐慌。

「所以，人人崇敬的神醫，滿懷慈悲、善惡皆生的神醫也是假的嗎？」

顏棠看著蕭季白，眼裡明明沒有淚水流下來，卻讓人感受到沉重的悲傷。

沒有眼淚，是一種根本哭不出來的痛。

「對不起……對不起，顏棠，真的對不起……」蕭季白聲音顫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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