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縱容她,但不喜歡過於得寸進尺。
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不可以。
不可以改口嗎,還是不可以解他衣衫與他親近。
她心如擂鼓,一下又覺得他雖然笑著,但心情其實是壞的,可是他心情不好時,反而卻能沾染點溫度,不那樣滿身冰冷,對她也能多幾分興致。
兩人身後,便是那深紅羅帳。
她的手沒碰到他,僵僵抽回來了。沈長離也滿不在乎,他已起身,步到窗邊,那雙琥珀琉璃色澤一樣的眼,淡淡看向了窗外。
他在風中捕捉到了一點微妙的香氣,眸光已經變化了。
隨即,他轉眸,漫不經心看向楚挽璃。
方才還有點忐忑的楚挽璃,已被他用無形靈力摔入了那繁複的羅帷里,動作絲毫談不上溫柔,冷淡粗暴,她被摔得暈乎乎,陷入了被褥。
見他頎長清冷立於榻前,面無表情,雙眼居高臨下看過來。她臉一下紅透了,一點點不滿都消融了,只剩心動與期待。
原本知他今晚定然也沒興致做什麼。沈長離性情是真冷淡,很難動情,也不懂愛。
這不算昏禮的昏禮,也是她央他給她了卻一樁妖祭前最後的心愿。
沈長離答應了。不過也與她說了,要跟他,考慮清楚,許多東西他給不了也不會給。
出席的只有楚復遠與宗內幾個長老,因為太匆忙,沈長離也不喜歡這些繁瑣事情,昏禮儀式幾乎都沒走。
卻不料,有這樣意外之喜。
他卻不再靠近。
看著榻上身著喜服的女人,他笑了,在椅上坐下,修長雙腿交疊,方才那點氣質忽然消退了,恢復了清冷淡然。
或許是因為聞到氣味,腦內浮現那張尖俏蒼白的小臉,他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憎惡,身體也有了反應。
有一瞬,恨不得將她從水牢中提出,就鎖在這張榻上,狠狠弄死她。
喜燭火光跳動。
原本一切悄靜,她悵然若失。只希望他能再多在這陪陪她。
「叫。」他忽然凝神,長睫翕動,睜開了那雙眼。
「什麼?」
「叫夫君。」他琥珀色的眼凝著她身上的喜服,不知道在看什麼,眸光沉沉,聲線冷淡克制,語氣卻有點說不出的意味。他性子自小早熟,早是成熟男人,對此事向來舉重若輕,收放自如。
楚挽璃哪裡被他這般對待過,被迷得七葷八素,眼神都捨不得挪開。
……
夜間起了一陣晚風,帶著水汽的冰涼,送來了那兩字。
——夫君。
白茸覆著神女仙力,方從那渾噩的狀態中回神,意識自己在做什麼。
她跌跌撞撞,轉身就跑,用自己最大的速度跑掉。
唇都慘白,在不住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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