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連沈靈淇都對她有了怨懟,自己這個宮主是不是有些不太稱職?
如果她早點發現沈靈淇對她的心思,或許能避免一些事。
她想到推門離去前,她最後看了沈靈淇的那一眼。
光影黯淡的狹小室內,少年跪著的身形單薄纖弱,宛若秋末枝頭的伶仃殘葉,她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果他沒有腦子糊塗,做出那種事來,她會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身後的謝無恙留意到她的神色,倏然開口問:「那個給你下情毒的侍宮,你是如何處置的?」
糜月一愣,扭過頭來看他:「你怎知我是去見沈靈淇了,還知道是他給我下得情毒?」
「我猜的,」謝無恙狹長的眼眸微斂,「看來是猜中了。」
那日她身中情毒,狼狽到去喝他的指尖血,若是那情香是她自己所下,身上不至於沒帶解毒的藥。而那個在靈舟上給她披衣服的侍宮,自從他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廖紅葉前些日子說那侍宮醒了,讓她去瞧瞧,那侍宮因何受傷,多半是被她打的。
事情串一串,就能想得明白。
加上她今晚出門前吞吞吐吐,他猜到有可能是去找那侍宮,但不確定,不過她藏不住事,一試就問出來了。
「……」
糜月不太喜歡在他面前,被一眼看穿、毫無秘密的感覺,原先那點子沒由來的心虛,當即化為了些許羞惱:「我如何處置我的侍宮,也需要同你匯報麼?」
她身上沒有血腥味,謝無恙低眸看她:「所以他還活著?你……舍不得殺?」
以她那有仇必報的性子,那侍宮給她下了情毒還能活,那侍宮的地位在她心裡很不同。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要是舍不得動手,我替你殺了他。」
糜月的眼尾抽了抽:「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
她把最後的耳飾卸下來,還擠兌了他兩句:「隱劍宗向來自詡名門正派,端人正士,東極劍尊更是全宗楷模,箇中翹楚,怎麼動不動把殺人掛在嘴邊?」
「他給你下情毒,並不無辜。」身後的人嗓音冷沉。
「我已將罰他貶去轄地據點,再不得回燼花宮,」糜月蹙眉,將手中的飾品丟進妝奩匣里,發出一聲叮噹的脆響,「你不可以動他,他跟在我身邊多年,罪不至死。」
身後的人沒作聲,糜月當他是聽進去了,卸完髮飾之後,猶自去了屏風後,沐浴泡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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