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帝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以及如潭般深邃,讓人琢磨不透的雙眸。
「亞父,現在談談衛淵和南梔的婚事吧。」
「衛淵今後為朕的乘龍快婿,朕保他安享晚年。」
衛伯約收回氣勢,伸出三根手指:「公主下嫁,我衛家自然不敢怠慢,彩禮就是老夫留在戍邊的三十萬衛家軍。」
聽到這話,南昭帝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出現一絲笑容。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妨礙亞父休息,告辭!」
「老夫恭送陛下。」
衛國公府大門,看著南昭帝上轎後,王玄策從暗處現身。
「衛公,陛下深更半夜到來,可是為了世子與公主的婚事?」
衛伯約長嘆一聲,點頭道:「彩禮是三十萬衛家軍,嫁妝是保那龜孫兒一生無憂。」
王玄策眉心緊皺:「衛公,你在匈奴皇宮,究竟找到了什麼,為何從那回來以後,改變了你太多想法。」
「證據,我兒孫被害死的證據。」
衛伯約瞬間蒼老十幾歲,遙望天際:「大魏江山衛家打,可結果整個大魏都想我衛家死,得虧那龜孫兒是廢物,但凡有點能力,他早就被殺了。」
「老夫時日不多,只能儘可能安排後事,不求那龜孫兒今後錦衣玉食,只求其壽如龜即可。」
王玄策神情擔憂:「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特別是南昭帝心狠手辣,喜怒無常,如不手握兵權,以世子的脾氣秉性,如果不改的話,恐怕……」
「手握兵權那龜孫兒配嗎?」
王玄策安慰道:「衛公不可妄自菲薄,其實世子也有優點的。」
衛伯約癟嘴,沒好氣地道:「那你說說,但凡說出來一條那龜孫兒的優點,老子算你牛逼。」
「這…這……」
王玄策憋得老臉通紅,最後實在沒招,昧著良心道:「世子他…他雖然風流成性,但看上的都是美人,所以審美在線!」
「衛公,老爺出大事了!」
一名家丁衝進來:「老爺,世子他去勾欄找女人了。」
「他天天找女人,這算個屁的大事!」
「不是,他這次找了個三五百多斤的大河馬,還…還玩了一身屎,又給那大河馬贖身了,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衛伯約氣得渾身顫抖,連忙用手掐自己人中,另一隻手連連捋順自己胸中惡氣,良久才緩和。
「那龜孫兒現在連審美都沒了!」
衛伯約一把抓住王玄策的衣領:「說吧,他有什麼優點。」
王玄策單膝跪地:「衛公,請不要為難末將!」
衛伯約只感覺胸膛血氣翻騰,面似重棗,手臂青筋暴起,聲若洪鐘:「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必須得心狠了。」
「否則我大限後,還沒等見到先帝,這龜孫兒就得在黃泉路上追上來!」
「管家,拿絆馬索和荊條,等那龜孫兒回來,老子把他吊起來抽!」
此時管家,王玄策,一人拎著繩索,一人捧著荊條站在衛伯約身後,就等著衛淵回來家法伺候。
然而等來的並非衛淵,而是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壯碩男子。
二人渾身是土,嘴角帶血,看手臂扭曲程度,明顯已經骨折。
衛伯約嚇得連忙道:「衛一,衛二,你們怎麼回來了,淵兒呢?是不是遇刺了。」
「衛公,世子他沒事,我…我們這一身傷是被世子打的。」
王玄策上前有手中繩索狠狠抽在二人身上:「放屁,真打起來世子連個娘們都不一定打得過,能打過你們兩個國公貼身侍衛?」
「不是世子,是世子身邊的大河馬,她就不是個人啊。」
「兩米多高,三五百多斤,抓住我倆腦袋就往地上摔。」
「此話當真?」
「比珍珠還真,那大河馬手比蒲扇都大,抓住我們倆腦袋,我和衛一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王玄策在衛伯約耳邊小聲道:「衛公,衛一衛二可都是先天級別的武道高手,更是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之戰,能打的他們倆毫無還手之力,我估計對方是宗師,甚至是大宗師。」
衛伯約摸了摸二人的腦袋:「殘留的炁,那女人絕對是個大宗師,武道修為不弱於我。」
「衛公,既然如此有一事末將不明,世子為什麼要讓她打自己人?」
「他在告訴老夫,自己不是頑劣,反而行事有方。」
衛伯約嘴角上揚:「槍桿子捅死人,然後弄出頂級藥方,如今又花了一百兩買個大宗師,這臭小子好像並非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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