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七,浮費彌廣,削減冗積策。
次場,詩一首,賦一篇。
《房心為明堂賦》
《和氣致祥詩》
三場,論一篇。
《積善成德論》
轉眼到了臨近考試的日子,天氣放晴,街上三三兩兩的士子,聚在一起曬太陽,順道去大相國寺求籤問卦,卜得一個好兆頭。
這時徐良駿、何健京也是到了,顯得意氣風發,這二人攙著這一位老者,這人乃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押題王穆修,也是陳初六將四為詩社託付的一人。
穆修不押題已經多年了,離開官場之後,消息不甚靈通。這次來汴京,許是他最後一次來了,也是最後一次將自己輔導過的士子,送入科場。
這次徐良駿、何健京乃是名聲在外的,早在太原府時,這兩個人就跟著陳初六寫文章,常列於陳初六的名字之下。這兩個人,被民間士子視作陳初六的關門弟子。在太原府歷練多年回來,更是將學問積澱得十分深厚。
還有兩人人,也是呼聲很高。一人是山東青州張唐卿,字希元,以孝名聞天下。還有一人是廬州楊察,字隱甫,官宦之後,以文章聲名遠播。
大相國寺,荷花池旁,徐良駿看著池子裡的鯉魚,投下一枚銅錢,搖頭道:「這魚怎麼會叼銅錢?池中這麼多錢,都讓寺里的僧人吃了。」
穆修在一旁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你們兩人跟著陳知應這麼多年,應當摸清了他的秉性,就算是沒有面授機宜,也該能猜到題才對。」
何健京也將一枚銅錢丟入池中,鯉魚非但不叼,反而受驚一鬨而散。何健京臉色失望地道:「去了幾次先生府上,連門都沒進去。」
穆修笑道:「你們這時候去,當然進不去。你先生不怕非議,是怕你們受到非議。本來能高中的,去了之後,大家這麼一傳,就只能讓你們低低過了。高中與低中看似差不多,卻差之千里。想要爬到一個位置,十年的差別都彌補不了。」
「陳善修也要考,他是先生的親弟弟,在家裡為何就沒問題?」
「他是親弟弟,大家都是知道的,這反而無妨。何況鎖廳試與春闈不一般,那是吏部主持。」
「聽穆先生的意思,這次我們二人,一定能中?」
「一定能中,詩社裡的人,這次能中進士的,不下二十人。若真是這樣,將來四為詩社又會令世人趨之若鶩。」穆修笑著回到,這個時候,當然是只能說吉利話了,但徐良駿、何健京實力還是有的,他又道:
「這次的張唐卿、楊察,名聲雖望,但其實難副。抵京這些士子中,能與你們爭的,老夫尚未看到,剩下的只看考場之上了。」
「若說誰與你們有一爭之力的,只有兩人。徐嘉志長孫徐翰海,徐嘉志深得知應事功之精髓,傳之其長孫,徐翰海定是能通實務的。還有一人,便是柳景莊,才華實為士子中的第一。此人屢試不第,若是能痛定思痛,安心讀書,定是無人能比。」
「柳景莊,可惜他音訊全無,現在也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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