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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拙於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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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安嘆了口氣道:「自呂相請辭之後,整個政事堂都停了事,公文一大堆,但卻清閒得很,世上竟有這等怪事。許某這次過來,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

陳初六不說話,等許世安的話,只見他道:「許某乃是呂相提拔而來,深知呂相的作為,到這裡來,只是為了求陳大人幫忙。為公而言,呂相鞠躬盡瘁,他若是不會來,朝廷就會癱瘓的。為私而言,呂相提拔許某……」

說到這裡,許世安還抹了抹眼淚:「知應,許某知道你在陛下面前,頗能說得上話,許某求知應替呂相說幾句好話。」

陳初六聽了,明白了一些,原來是給老恩師求情的。呂夷簡請辭幾天,宮裡既沒有留也沒有準,許世安還能來求情,這人倒是知恩重義。但趙禎就在旁邊,自然是不能答應下來了。

「本官不知道什麼是好話,也不知道什麼是壞話。在朝堂之上,只能說真話,在陛下面前,更是如此。」陳初六義正言辭地回到。

「這……」許世安討了一個沒趣,臉色的淚水頓時收住了,擦了擦,低著腦袋道:「下官也知道,呂相在任上,對陳大人頗有一些不道義的陷害,可呂相這一切都是無奈之舉,陳大人何必介懷於心?」

「嗯?」陳初六眼睛眯了眯,之前那一段話,這許世安還頗有些知恩重義的樣子,可這一句話……雖然也是在勸陳初六,可這幾句話,不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呂相與本官的私交一直不錯,只是政見頗有些不同。哪怕有人陷害,也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人擅自做主罷了,本官豈會介懷?只是呂相在朝中盡奪主上之威福,攬諸司之政務,還欲奪公論之賞罰。天下人無不側目,有遮天蔽日之嫌。」

遮天蔽日是委婉說法,就是說呂夷簡要架空皇帝。許世安聽到這裡,忽然激靈了一下。

「本官逼他請辭,這並非是妒忌他,更不是報復他。而是為其懸崖勒馬,免得走到亢龍有悔之日。眼下呂相欲以政務要挾陛下留他,這定是自取滅亡之道。許大人,你還是回去勸一勸呂相,讓他上表一封真誠些的辭呈來吧!」

「陳大人!」許世安的臉色換了,會呼吸也急促了一些,道:「陳大人看來真的是正人君子,下官方才所言,皆是試探陳大人的。下官在呂相手下做事,表面上受他提拔之恩,風光無限,可實際上是忍辱偷生啊。」

「什麼?」

「陳大人你別不信,上次給你調換座次的事,就是呂相一手操辦的。不止如此,他還用這種辦法陷害了不少官員,黨同伐異。可最終都有那些御史替他彈劾,白白的做了他的爪牙,且呂相向來與御史交惡,無人知道是呂相在背後操縱。」

許世安一副苦大仇深的面目,連說了數道呂夷簡的大罪。陳初六聽了驚詫,旁邊的趙禎聽了,更恨不得現在就賜死呂夷簡。許世安說完了,道:「陳大人,下官特意將這些說出來,還望陳大人秉公執正,將呂夷簡的真實面目大白天下!」

「許大人,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口說無憑吧……」

「就知道陳大人會這麼問,許某帶來了呂相的一些往來書信,可做憑據。」

陳初六倒吸了一口冷氣,呂相啊呂相,你可真是工與謀國,拙於謀身,才離開相位幾天,這背刺之人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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