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個,陳初六當即大笑了起來。
張存疑道:「陳大人為何忽然大笑,是想用這大笑,將此事掩蓋過去?不過要告訴你,張某愚笨,卻懂得鍥而不捨的道理。」
陳初六搖頭道:「沒有沒有,本官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事,不知在場諸位大人,有沒有興趣一聽?」
底下的官員點頭道:「能聽四為公講故事,這是三生有幸啊!」
張存也不好說什麼,便聽陳初六說了起來:「話說某日,中官、御史路過山丘,各提一鳥籠,籠中各有珍鳥。待眾人休息時,有一籠中之鳥不見了。」
「這隻鳥在眾鳥之中,最為昂貴,必是有人盜走了。遍問之後,都說沒有拿。丟鳥的人,又將其餘人的衣袖搜過,也沒有。」
「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可以藏了,那便是衣擺之下。丟鳥之人,於是一個一個去尋找。先將中官下面尋了,沒有,再去找御史下面,你們猜怎麼著?」
當然大家都以為鳥在御史衣擺下面,陳初六這是編了一個故事,笑話那些御史,專門挑別人的刺,自己其實手也髒。
卻不料,這時陳初六話鋒一轉道:「丟鳥之人發現,這御史下面,和中官一樣,下面連鳥都沒有。」
御史下面沒鳥,在場之人,都是伏在桌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埋頭笑成了什麼樣子。中官就是太監,就是文官最看不起的閹豎。好你個陳初六,竟然敢罵御史跟閹豎一樣,你……你真是太有才了!
那張存的臉更是精彩了,退了幾步,他剛才口若懸河,說了那麼多直逼人心的話詰難陳初六,本以為要逼得陳初六顏面盡失,可沒想到陳初六反嘴就罵他是個閹豎。
「陳初六,你,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罵我?」
「沒有沒有,張都官不要誤會,這個故事並無有意所指。」陳初六笑著解釋起來,道:「御史下面和中官一樣沒有鳥,這不正是還了御史一個清白?不過,這鳥要是真的藏在御史衣擺之下,是該彈劾御史,還是彈劾鳥呢?」
哐當!
不知是哪個笑得太厲害,將桌上的盤子給推到在地上了,這一下更是打破了大家伏桌而笑的局面,皆是仰天大笑起來:「陳知應名不虛傳啊,竟然將這兩件事合在了一起,今後稱張都官為彈鳥御史還是沒鳥御史呢?原來鳥是被彈沒的啊!」
「如此巧舌如簧,看來陳大人這些年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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