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邢自珍靠在椅背上,笑著喝了口茶,道:「這你就不如邢某了,剛才你說的那篇祭蝗聞,雖是陳初六仿了韓昌黎的祭鱷文,可邢某卻弄到了一篇手稿,乃是陳知應親手所寫。」
「什麼?手稿?那,那不是一把火燒了麼?」
「燒了的那一份,乃是譽寫的。這一份才是陳知應親筆書寫的初稿,上面雖有塗鴉,但作文之時,氣勢如江水直下,訴諸筆端,字字如蘭,似乎能為藏品。」
「可否讓在下看一眼?」劉立誠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正在這時,門口有人過來了,在邢自珍耳邊說了幾句,邢自珍眉頭一皺,道:「讓他們進來吧。」
沒過多久,那幾個訟棍進來了,見了邢自珍撲通跪下,大聲道:「憲台大人,晚生又一關乎百姓的要事相稟,還望大人為晚生做主!」
劉立誠見此,替邢自珍喝到:「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到這裡來喊冤,來人,將他們打出去!」
底下的書生俱是悲號起來,卻跪著不肯走,邢自珍擺了擺手:「慢著,既然來了,本官就不能坐視不理。你們切說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書生們哭喪著道:「晚生有一摯友,名叫壽樂山,前不久去太原府為百姓請命,但不料卻被太原府知府給拿了下來!壽樂山乃是過了州試的舉人,太原府知府擅自抓了,簡直是故意辱沒士紳。求大人為晚生主持公道!」
邢自珍眉頭一皺,擅自抓了舉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不過嘛,旁邊就是學提,若是他點頭了,舉人也是可以抓的。邢自珍對那幾個人道:「你們且細細說一下,陳知府為何要抓他?」
那幾人回到:「按照陳知府所講,是壽樂山哄抬糧價,密謀哄搶工棚,阻礙河務,又煽動百姓、仕人鬧事,故而抓了,聽說還要流放。可我等皆可作證,壽樂山是清白的,還請大人明鑑。」
劉立誠看了一眼邢自珍,眼神之中有些埋怨,似乎再說,你怎麼把這個爛攤子踢給了我?想了片刻,只好道:「此事本官還需發函去問,你們若是願意等幾天,便過幾天再來喊冤吧。」
底下的人,有些手足無措,眼前這兩個路府大官,聽見了陳初六這名字之後,都互相推諉起來,難道陳初六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他們還有下一招,拱手道:「二位大人,陳知府不知抓了壽樂山,還抓捕了上百名士子,要將這上百名士子的家人也一併抓了。二位大人不管,若真到了這一步,河東路仕林遭殃,天下將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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