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剛好有幾個塞外的人,對大漠、西涼人都比較熟悉。」陳初六嘆了口氣道:「隨機應變吧,等會了面再說。」
曹瑋拱拱手,不再說什麼了,讓陳初六與狄青待在一起,敘了會兒舊情。曹瑋不在,師徒倆之間說話就簡單多了。
狄青長呼一口氣,看著那掛在牆上的地圖,道:「師父,你看,只要收復大漠以南的這片土地,便可將寧化、岢嵐、火山三軍匯聚在一起。兵者宜聚不宜分,分開三處,只能據城自守,若是合兵一處,就還有機會出擊。」
「把戰場擺在西涼人的地盤上,而不是每次都在咱們的地盤上打仗。在咱們地盤上打仗,就算是贏了,也是虧了,在他們地盤打仗,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哪怕輸了,也是賺了。更要緊的是,師父鋪就商路的大業,不就能成了?」
「唔,不錯,合兵一處,的確比分兵要好。聽說西涼人的主力找不到,這是為何?會不會是他們戰力萎縮,只能將這三個地方拱手相讓?亦或是虛虛實實,他們故布疑兵之計,明明守不住,乾脆撤走,讓咱們找不到,反而不敢去取這三處城池。」
「沒道理,這三處地方,是大漠以南最大的三處城池。若是丟了,輕易取不會來,西涼人不會不知。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狄青左右看看,小聲道:「曹將軍派了去這三個地方收買當地的官員,已經有些成效了。」
「直接改旗易幟,引敵人出動,妙計。但依我看來,這三地官員十分緊要,他們應當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比如家人充當人質,或者根本就是大宋逃過去的人,回也回不來的那種。」
「師父料事如神,就是有這些麻煩。不過這些只是錦上添花,有就好,沒有也成,真正收復失地,還得靠打一場硬仗。」狄青眼神堅定地道:「兵法上講,攻其所必守,大不了提兵打到翔慶府去。」
「翔慶府,在哪兒?這地圖上怎麼沒有……」
「這圖太小了,翔慶府就是西涼人的老窩,也是西涼王的王都。」狄青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師父,鳳興樓不簡單,是藏污納垢的地方,要是查不出來也得除掉。可以用這塊腰牌去找個王老七的人,他手裡有五百精兵可幫師父。」
「好小子,兄弟挺多啊。」陳初六接過腰牌,心裡大喜,要是真有五百可調動的精兵在手裡,那底氣就租了。
「救過他一命,所以這王老七現在聽我的,他就在……」狄青把細節告訴給了陳初六,陪著吃了一頓飯,又匆匆趕去了最前線。看著狄青這個小徒弟都如此忙,陳初六要是不做點什麼,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陳初六帶著人繼續在街上溜達,這次開始特意多打聽了一下從西涼遷移過來,要做一些什麼,有哪些門路。其實,他還在等鳳興樓的人,將這邀請信再送來一遍。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陳長水「撿到」了一封信。
這一次,信里的措辭明顯比上一次要熱情許多,看來這個「身份」起到了效果。陳初六想了片刻,決定先去探探口風,走到半路上,卻不想遇見了一位熟人。
從城外押進來許多刺配的犯人,恰好和陳初六擦肩而過。陳初六看見了這位熟人,心中立馬生出一計,走到押運犯人的牢頭前,塞了一點銀子。陳初六走到那刺配的犯人面前,笑了一聲道:「黃保長,沒想到在這兒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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