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一想,想把這條商路鋪好,就得有個穩定的邊境。可以繞道遼國,但那樣就路遠,所以只能將大漠以南的寧邊、寧遠、武州這三個地方收復。如此外可屏西涼,內可休養軍民,商路也是水到渠成。助曹兄收復這三個地方,便是其二。」
「到了豐州一看,曹兄真是外憂內患,自保尚且艱難如此,收復這些土地,談何容易?所以內患者,范雍其人也!助曹兄解決范雍,讓他不能再掣肘曹兄布置軍務,改革軍制,這是其三。」
「從剛才一席話中得知,內患者還有後方各州縣輸邊不力。路途遙遠這些雖是藉口,但也是事實。邊關打仗,打的就是糧草,糧秣不濟,何以能勝?這其四嘛,就是助曹兄解決糧草之憂,揮軍滅敵。」
「至於其五,那就是些私事、家事了,不足為曹兄道也。」陳初六一口氣說完,聽得曹瑋一愣一愣的。這私事自然就是去大漠解開陳翁的困境,還有狄青,得再幫他一把。
還有析州黃力所說,豐州有人派人埋伏陳守義,為的是報復他們搶了配方。那說明上次倒賣軍火案的人裡面,豐州也有人參與。亦或者,西涼人在豐州有勢力。這種事情,牽涉過廣,不能跟曹瑋說明白。
曹瑋愣了愣,隨即卻大笑起來:「知應,你這是開多大的玩笑?五件事裡頭,有三件說是要幫我,還是這麼三件大事,不是我看不起知應,這三件事,別說是你,就是朝中有宰相親臨豐州,也不一定能解決。」
陳初六笑了一聲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有時候宰相辦不到的,平頭百姓能辦到,這三件事之中,說到底是兩個,軍糧和范雍,曹兄最想先解決哪個?」
曹瑋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搖頭道:「算了算了,過上幾天,讓狄青從外面回來一趟見見他師父,那幾個西域商人,你也想辦法見見。打仗的事情,知應還是不用擔心了。既然來了豐州,多玩幾天,今後太原府的軍糧、石炭還得仰仗老弟了。」
「也行,那就在豐州多留幾天。只不過嘛,我在太原府的病,可調養不了那麼多日子,過不了多長時候就得回去。」陳初六拱拱手,便回到了曹瑋安排的地方。要說這軍糧和范雍這兩件事,他現在也沒想好的辦法。
不過,有一張空白聖旨,足以擺平范雍。只要擺平范雍,各州縣便少了一個庇護之人,再動用一點官場上的影響力,加緊運糧草過來,也能起到效果。
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讓曹瑋立於不敗之地,最終的目的是要收復大漠以南的寧邊、寧遠、武州三地。想要達到這目的,光靠立於不敗之地還不行。
兵法上講,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敗於不敗在於己,勝與不勝在於敵,可現如今卻連西涼人的主力都找不到,談何求勝呢?
寧邊、寧遠、武州三地的城池之中,並沒有多少兵丁把守,曹瑋可以派兵前去一舉占領。可占著這些地,除了分散自己的兵力,拉長自己的補給線,別無他用。
一旦西涼人集中兵力攻一點,兵力分散收不回,那就得不償失了。曹瑋窩在豐州城受憋屈,也正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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