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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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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交出去的,這就是第二種刑,別的州縣流放到太原流放犯人,交給刑案推官。這些被流放來的犯人,都是要「勞改」,像林沖被刺配流放,就罰去守天王堂,幾經周折又去守草料場了,才引得風雪山神廟。

林沖那是有柴進保著,而一般人都會拉著去做苦役。而每個州縣本地的百姓,也要服役,因此這個刑案推官,則還署理民役。至於工就簡單了,主要是河工,外加管著本地的所有工匠。這兩個人對陳初六來說,可就是「事功」的助手。

於是乎,陳初六看向他們,先是板著臉道:「二位州架,張秉在本府的勢力,錯綜複雜,你們兩個可為了張秉做了很多事。」

「別駕冤枉,我們只是做事的,張秉的話,我們不敢違拗。別駕饒命,我們知錯了,今後跟著別駕實心任事,立功贖罪。」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聖人之道,忠恕而已矣!」陳初六的眼神一變,那叫一個春風化雨,笑道:「你們跟著張秉做的實事最多,想必你們對張秉在底下的勢力,最為清楚,那你們就跟著本官,抄張秉的家!」

「好!」

「我們定然奮不顧身,跟著別駕出生入死、以身許國、赴湯蹈火!粉身碎骨、馬革裹屍、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用不著肝腦塗地,但有約法三章。本官知道,抄家財誰都喜歡發,但張秉此賊不同,他的錢財,都是從官倉國庫中偷出來的,自然也要歸於官倉國庫。抄家的時候,大到田產,小到針線,騾馬車船,男女人丁,都要記錄在冊。」

「這……」兩個推官臉上,臉色就有些為難了,這時陳初六又冷冷道:「私拿者以偷盜國庫罪論處、私毀者以毀壞官物論處、私刑者以包庇篡證論處。總之是所有人,都要押入大獄,慢慢審理,所有東西,都要送入官倉,慢慢清點。」

「是,謹遵別駕之命。」兩個推官低著腦袋答應下來了,兩邊的人都在心中感慨,看來走了一個奪命閻王,卻又來了一個吝嗇鬼。這個陳初六背景深,手段強,還摳門成這個地步,看來今後的日子,還是不好過呀。

盛理全在旁邊,拈鬚閉眼,不管不顧,任由陳初六發號施令。陳初六用人,偏重干實事的,這倒也是他的風格。另外陳初六還偏用權勢小的,比如推官和簽判之間,他偏重推官。只因陳初六自己的權勢,相較於張秉低了一些,只好抬高他們,制約兩位簽判。這兩個簽判和陳初六,可不一定交心。

在陳初六的操縱之下,太原府從上到下,開始清算張秉的黨羽。陳初六手底下有仲志勇帶來的兵看著,還有欽差大臣在這裡鎮著,張秉的一切產業,都被充公,極少有被發了抄家財的。

張秉的錢還真不少,僅在他自己手中抄出來的田產,就有萬畝之多,這可是七八萬貫錢。如果算上他手底下那些人的田產,僅田產這一項,就是十萬貫。如果算上其他產業,就直奔六十萬貫了。

這還不算他在外地的,以及還沒來得及回來的。翟治這支也抄出二十多萬貫。被抓的人,重罪流放,請罪允許贖回。這得來的贖金,又有許多。合算起來,就有九十萬貫。一貫錢換算到後世的錢,大概在八百到兩千之間,浮動很大,是因為古時候一旦遇到災年,物價就飛漲。以八百為例,這就是近八個億,如果考慮到古代生產力遠低於後世,這八個億的價值,要遠高於後世。

可惜的是,這筆錢陳初六一分也動不了,拿了部分出來,犒勞給自己做事的這些人,剩下的只能拿去抵充軍倉里的虧空,這又是一件大事,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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