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日,外面響馬聚集,亂鬨鬨的叫了一陣。張秉叫兩個人在蹲著暗中觀察,只等下面王益射箭上來,就把他拉下來。即便如此,張秉還是有些害怕,強裝鎮定,使臉上沒有懼色,走到城邊,看著那些響馬。
城下的響馬喊道:「你就是張秉?怎麼前天看到的那個,不似這般蒼老?不會是張秉不敢出來,派別人穿他的官服來冒充的吧!」
張秉回到:「本官就是張秉,如假包換。你們先前看到的那位,也許是本府二府別駕。各位……各位好漢,你們不妨說說,是哪裡人,來本府有何貴幹?」
「大人客氣,沒什麼貴幹。兄弟們本在庫布齊大漠幹營生,西涼人被宋軍打敗了,沒處撒氣,就把咱們給趕走了。眼下缺錢缺糧,特地向大人來借點錢糧。咱們都是炎黃子孫,打的都是西涼党項人,也算盟友,大人不會吝嗇這點東西吧?」
「原來是大漠裡的好漢,錢糧都好說,本官已經派人去準備了。但錢糧籌措到運抵,還需一段時日,好漢不妨等一等?」張秉問道。
「張大人,我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在想,析州的援軍還有兩三日就能趕來,故意想拖時日吧?不過你錯了。他們奪回析州,只是我們故意布下的陷阱罷了,析州的官軍,早就被我們殺敗了,你等的援軍,永遠都不可能來!」
「嚇?」張秉驚恐萬分。
「不信?哈哈哈,你看這個!」那響馬群中,丟出來一個人頭,帶著宋軍高級武將的頭盔。張秉見了,頓時魂飛魄散。那響馬頭大笑道:「再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咱要看到你們的誠意!」
響馬口哨一吹,嘩嘩退去。張秉一下癱坐在地上,冷汗連連,他最依仗的援軍,竟然被這些人給滅了,那這兩人的努力,豈不白費了?
張秉被人攙扶著回到堡壘,把情況一說,在場的都頭,無不憂心忡忡。倒是那鮑姓將官,有些疑惑:「這支賊軍,若果真有這般本事,何不直接破了咱們的關,衝進去掠奪,還在這裡商量什麼?」
「不錯!前幾天,他們伏擊官軍,那一千人才被他們吃掉。可收服析州的官軍,肯定不止這麼一點,且是久經陣仗的血戰之師。這群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打贏他們?依我看來,這是絕不可能的。」仲志勇也是斷然不信。
「可是,可是那個人頭,本官看得真切,的確是……」
「一個頭盔而已,就好比咱們將頭盔戴在草人身上,布的疑兵之計罷了。」仲志勇抱拳道:「太尊放心,末將可以斷定,這群賊軍,斷無可能擊敗析州來的援軍,定是在虛張聲勢。」
「虛虛實實,怎能清楚?」張秉垂首道:「不論如何,他們只給一個時辰,就算援軍還在,這一個時辰內,也不可能趕來。若賊軍強攻,如之奈何?」
周遭人等都不說話,陳初六也不接話,外面的人要誠意,還不是想讓城內送一個人質過去,好換取他們的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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