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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心生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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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張秉可沒工夫,再來管我。就不知道麴學文什麼時候上門了!」

「少爺!少爺!」陳長水急急忙忙走進來,一看房裡沒有別人,笑道:「永利監知監管正業送來一封請帖,請少爺到永利監,品用新茶。」

「總算來了。」陳初六接過請帖一看,隨即問道:「吳先生,你說這會不會是鴻門宴?」

「吳某以為不是,永利監知監,是一個近六十歲的人。按理說,這個年紀的人,他靠得住的靠山,早已經沒有了。只不過,永利監是個要緊的地方,他坐得穩,恐怕和張秉連著些筋脈。但這種人,遠犯不上替張秉賣命。」

「先生的話有理。」陳初六低著頭一想:「我料他,定是知道了那些礦場背後的人是我,又知道我判石炭監務,猜到我想對他下手,所以叫我過去商量商量。」

「呵呵呵,當官發財,發財當官,東翁這監務,能敲的竹槓,只有這永利監,他能在此之前反應過來,還有些本事。」

「敲竹槓不如碰瓷。」陳初六想到什麼,笑了起來。

府衙裡頭,管正業與史才良一左一右,站在張秉面前。史才良將陳初六給他的另一份相同的東西說了一遍,道:「太尊,此事實在蹊蹺。若是一模一樣,有可能是陳初六自行抄錄一份,布疑兵之計。可下官看了那東西,並非是一模一樣,有幾個關鍵之處,略有不同。不是深諳案牘庶務之人,根本看不出來。」

張秉聽了也覺得大為蹊蹺,問道:「那陳初六除了說這個,還說了一些什麼?你問沒問,他那一份,是哪裡來的?」

「問了,他不肯說。下官怕言多有失,就沒有再談。陳初六……陳初六也沒說別的什麼了。」史才良垂著腦袋,將什麼惡人自有天收的話,以及心裡生的疑竇悄悄隱去了。

待史才良退去之後,張秉看向一旁,問道:「念苦兄,你覺得呢?」

若是別人在此,定會感到驚愕,這個人是誰,竟然讓張秉也尊稱一聲「兄」,不過管正業十分平常,安然受之,卻道:「孟節,陳初六身邊有高人在,你們那些小計謀,恐怕被人識破了,反而被人家算了一步。」

「高人?」

「不錯,陳初六就算聰慧過人,也不過二十多歲。他汴京那等風雨之中,若是沒有高人相助,豈能全身而退。孟節,與其和他鬥智,倒不如和他搏力。」

「唉,本官失策,一開始就不該給他這個差遣。本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永利監的咽喉,現在弄得咱們騎虎難下。」張秉滿臉悔意:「念苦兄,你有沒有辦法?」

「他想要的,不就是錢麼?三交口的虧空,是歷任知府積成的,這燙手山芋總得有人接著。你與我,都到了這個年紀,早該致仕了。這般重擔,還是要交給年輕人。」管正業說完笑了笑。

「是啊。」張秉點點頭:「想當年,一起唱第夸街,竟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把他拉上船,我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念苦兄,得拜託你了。」

一條賊船駛來,陳初六卻渾然不知,按照約定,輕裝簡行,來到了永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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