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是為我們說話,洪青陽是當今陳四為的先生,他和陳四為一樣是好人。」
晁茂典也尷尬起來了,他看了看身上這一身污垢,也不好行禮,只是回到:「洪學士,你怎麼出來了,這群刁民在這裡,會有危險的。」
洪青陽冷哼一聲:「刁民?哪裡有刁民,怎麼本官看到的,都是一群衣冠楚楚的讀書人。倒是你,帶著這群武夫冒犯仕人,還口口聲聲說他們不是仕人。你算個什麼東西,是不是仕人,由得著你來評判?!」
見洪青陽這麼一罵,圍在貢院外的讀書便已經明白誰是敵誰是友了,紛紛道:「之前對洪學士多有冒犯,還是洪學士大人不計小人過。」
「洪學士,我敬重你是前輩……」
「敬重我?擔待不起,實在是擔待不起,你晁茂典多大能耐,連太祖遺訓也不當一回事,我這個糟老頭子,算得了什麼。」洪青陽幾句話,說得晁茂典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
洪青陽轉過身道看向眾書生道:「你們也有不該,會試考題泄露,我們幾位考官豈能不知?主考張士遜張相和考官陳初六早已經入宮面聖,只是聖旨還未傳來,爾等卻將這裡團團圍了起來,蠻橫無理,也不怪人家不把你們當讀書人。圍在這裡,成何體統!?」
什麼是水平,這就是了。洪青陽三言兩語,把大事化小,這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解釋清楚了,誤會不就解決了嗎?
洪青陽兩邊看看:「晁茂典,你帶著人離開,其餘讀書人,也各自回去,不要在這裡逗留。考題泄露之事,朝廷一定會給大家滿意的答覆。」
「可……可我們這麼多受傷的人怎麼辦?」一聲質問,讓本來被安撫好的情緒,再一次波動起來。
「圍貢院的事情暫可免追究,可謀害朝廷命官的罪,絕不容恕。」晁茂典指了指自己這一身髒東西。
「各自退一步不好嗎?」
「不好!」
洪青陽勸了幾句,卻沒有半點效果,書生這邊。要求晁茂典放人,並且賠償醫藥費。晁茂典豈肯?他要將剛才領頭的和潑糞水的抓起來,嚴懲其罪。
三句話不對頭,兩邊又推搡起來。晁茂典在一旁吩咐道:「你們幾個,注意一下洪學士,等下把他保護起來,不要讓這些人傷到了洪學士。」
不一會兒,人群中一聲驚叫:「不好!你們看,洪學士也被兵丁抓起來了!」
「放了洪學士!」
亂。
貢院外鬧事的書生,被抓了上百人,剩下的堅持不住,被趕跑了。洪青陽差點沒背過氣去,強撐著在貢院吩咐完最後的事情,害起了大病。
一夜過去,貢院外一片狼藉。
而這一夜裡,四為詩社又是一番光景。陳初六從宮裡出來之後,覺得會試都停了,不會出什麼問題,便直接快馬加鞭趕到了四為詩社。
到達四為詩社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而四為詩社卻是人頭攢動,而且議論之中,頗有些激動。但陳初六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這群鐵憨憨,還沒來得及行動。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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