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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詩社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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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拿著一份汴京時報傳來傳去,都確認了一下最底下的那一行字,的確是寫明了陳初六做批,都是一頭霧水的坐在了椅子上。另外一處茶座,大家卻疑惑起了時政篇中的文章。

「你們都說,陳初六害了賀飛馳,可這篇文章卻是賀飛馳贈稿給了四為詩社。若是陳初六害了他,他憑什麼將這多年心血白給陳初六?」

「難道是陳初六苦苦相逼?」

「這位年兄,說話怎可如此刻毒?依我看來,是你心中一萬個不願意承認陳初六比你強,才故說此言!」

「我……我……我反正就是不信!」

席間一名男子,搖著摺扇站了起來。這種季節搖扇,要麼是傻子,要麼是故作文雅的書生。這男子搖著扇,則明顯是想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他站了起來,別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朝中年輕一輩,僅次於陳初六的許世安。

許世安也正好沐休,他呵呵一笑,別人都是附耳傾聽,只見他道:「給你們透個消息,張知白、賀飛馳是自己遞交的辭呈,陳初六幫忙轉交給陛下。在陳初六的勸解之下,陛下下定決心,將處理徐嘉志的聖旨,又追了回來。」

「許,許大人,此事當真?」

「本官與陳大人的政見、治學的主張多有不同,但對於陳大人的人品,本官還是十分欽佩的,陳初六絕非進獻讒言之人。朝堂上貶黜了上百名大臣,皆是碌碌無為之輩,此乃趙官家聖明,陳初六進諫有功,諸位不要妄加猜測,以為是小人之爭。」

許世安說罷,搖著摺扇離開了。剛上了自己的馬車,許世安以摺扇擊掌,頗為高興道:「本官這一番話,怎麼樣?」

跟在馬車旁邊一長隨,在車窗旁阿諛道:「老爺這一招實在高明,在外人看來,老爺如此對待政敵陳初六,實在是仁義之至,全了老爺謙謙君子之名。反觀陳初六,擊打政敵不擇手段,瑕疵必報,兩相對比,自然是老爺更得人心。朝堂上的大臣,將來都會更願意給老爺做事,老爺手執太阿,指日可待了!」

「手執太阿,這還太遠了,太遠了!」許世安笑得合不攏嘴,看樣子長隨的馬屁拍得極是到位,他又一副胸藏妙計的模樣道:「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請老爺賜教!」長隨裝成受教的樣子,心裡卻道,我哪裡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知其二只說其一。

「我對陳初六,是明捧實貶。我稱讚陳初六乃是君子,還說裁汰這些碌碌無為之輩是趙官家聖明。這兩句話,旁人挑不出毛病,清流、濁流都不會說錯。但本官又說了,裁汰冗官庸臣乃是陳初六進諫有功。如此一來,大家會怎麼看待他?」

長隨順著他的話道:「到那時候,陳初六雖得以能臣、諫臣、忠臣之名,卻會淪為一名孤臣。只要他一出事,失去了天子、太后的恩寵,滿朝文武,沒一個人會出面幫他,而且還會落井下石!」

許世安拈鬚微笑道:「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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