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看起來是好,但王曾卻是冷笑道:「樞密院掌全國兵馬,若 真如你所說這樣去執行,那豈不成了張樞相你大權在握?」
「你,王曾,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王某現在就是小人,而且當你們也都是小人。唯有如此,方能防備真的小人!」王曾一臉警惕道:「不論如何,軍國大事,要麼決於天子,要麼決於太后,絕對不能讓臣子決斷!」
趙禎冷冷地看了張奢一樣,只見張奢擦了額頭上的冷汗,跪下請罪道:「陛下,臣急不擇言,罪該萬死,但臣絕無悖逆之心,臣只想盡忠於陛下。」
趙禎說了句免罪,但張奢已經是勢去了大半,只見王曾站起來又道:「危急時刻,唯有陛下能獨掌乾坤。陛下,臣等願伺候在陛下身邊,隨時以備顧問。另外,太后那邊,也應當遣人入內,問清楚情況才是。」
「誰人可遣?」
「徐嘉志德高望重,正直之臣,可遣。然一人還不夠,請陛下選一人同往。」
王曾剛才說了,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小人,徐嘉志自然也有可能假傳懿旨了。趙禎環顧四周,看了一眼陳初六,就在眾人都以為會讓陳初六去的時候,他卻看向了許世安:「就遣許卿家與徐卿家過去詢問,其餘人就在這文德殿內,隨朕躬分理朝政,直到太后康復。」
「臣等遵旨!」
「徐卿家、徐卿家,太后已下嚴旨,勒令不許我等進入,你們進去了,恐要受抗旨不遵之責。」
「臣等為朝廷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好好好,你們二人只要進去問了,朕心裡便記你們大功。」趙禎揮揮手,徐嘉志與許世安便一同闖延福宮去了,陳初六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心中萬千思緒。趙禎沒讓他去,多半是為了保護他。
樞密院、政事堂、三司使、大理寺、三省六部各正印官皆是留下,副手則是回衙門辦事。大家濟濟一堂,你看著我,我盯著你,皆在文德殿辦公,當然他們的公務,都是做最後的裁決了。
趙禎此時手中也是拿著奏摺細看,只見大理寺的正印官站了起來,上前啟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奏來。」
「河間縣縣令黎善自陳其罪。」大理寺的人道:「黎善曰:罪臣謹書,拙荊苦於家中無米,盜取縣衙銅壺一尊,換取稻米。罪臣發覺之際,稻米已食其半,難以歸還。罪臣貪墨公務、治家不嚴,有違朝廷律法,為臣之道,請陛下賜臣罪罰,以儆效尤。」
趙禎聞言,問道:「河間縣縣令偷盜銅壺,這該治何罪?」
底下大理寺的人有些猶豫,支支吾吾道:「國朝立法以來,尚未有因偷盜銅壺而治罪的官員,臣等不知治何典,請陛下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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