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洗一下……」
兩個人把褲子換好了,又到書房,將弩箭之上的信解下來,打開一看,瞬間後脊樑生寒。
「念汝父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留汝性命一條,事情就此揭過。念汝好好做人,勿再妒火傷人!」
看完這封信,二人面面相覷,陳執中嘆息道:「這封信,應該是陳初六送來的了,他的手腳真是快啊!我……我要不要上門去給他道歉?」
「東翁,這……這信上說不再追究,可陳初六卻是瑕疵必報的小人,他如何能不再追究?依我看來,這必是緩兵之計,他手中沒有十足的把柄,故而用這辦法讓東翁自亂陣腳。」
陳執中有些厭惡地看了那門客一眼:「他能找到這裡,如何能沒有十足的把柄?這人太恐怖了……」
門客堅持道:「東翁,他就算因為忌憚令尊而揭過此事,但未必不記恨在心。陳初六乃是天子近臣,他若不滅,東翁何日能重回朝中?」
「這……」
「東翁,在下還有一計!」
陳執中看他模樣,心裡雖然有一絲渴望擊敗陳初六,但害怕仍然占據了大部分,他站起來,擺了擺手,嚴肅道:「算了,你不用說了,吾意已決,這輩子再也不去惹他陳初六。家父尚有舊部在朝,去送點禮,回朝不難,就算不能回朝,也能當個富家翁,比丟了性命強!」
門客還要再說,陳執中攔住了他,又道:「你的計謀過於陰險狠毒,本官用不得你,你走吧,去帳上支五百貫銀子,去別人幕下為賓吧……」
那門客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哼,胸無遠志,膽小如鼠,豎子不足與謀!你就看著陳初六一天天飛黃騰達吧!」
陳執中臉上也掛不住,怒斥道:「滾!」
門客沒有半點留下的意思,轉身離開了。來到門外,這門客長嘆一聲:「難怪,難怪,幾年時間就讓陳初六變得不可一世了,只因為汴京的年輕一輩,實在是太過於無能了!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門客又是一聲冷笑,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陳初六,你當年相送家父之恩,王某還記得,但這次回來,我倒是要和你試比。看看是如今的第一才子厲害,還是當年汴京五小鬼之首更厲害。」
這門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陳初六府上,一間僻靜的房子外面,陳長一動不動在外面盯著。這間房子,表面上是陳家的庫房,實際里則是陳初六的實驗室。平日沒別人來,只有試驗的時候,陳長水就在外面把風。
這房子的牆用蕎麥皮糊了幾層,隔音效果很強,在裡面摔東西、大喊,外面絕對聽不到。可這時,裡頭卻「嘣」的一聲傳來,陳長水驚訝不已,一頭霧水正要去查看,卻見陳初六黑著臉從裡面走出來了:「嘿嘿嘿,成功了!」
陳長水不解地問道:「少爺,這是什麼成功了?你,你要模仿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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