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吾孫從未見面,二十年來未嘗怡孫,實在自愧不已。但血濃於水,祖孫之間,老夫求你一件事情。二十年前,老夫雖苟活下來,卻有近百位兄弟被坑殺,此西涼人所為也!若不然,真宗皇帝,定能揮師北上,一定乾坤。老夫細查二十年,已經將事情查清楚了。」
「吾孫有經天緯地之才,將來若是能執掌一方,必要將此事徹查到底,以報當年之仇。西涼王李德明,漸成勢力,將來必是大宋隱患。老夫豐州經營多年,或可助吾孫一臂之力。吾孫當為天下,方能不負祖宗……吾孫珍重!」
整封信下來,敘舊、敘親的話很少,多的都是說當年澶淵之盟,然後讓陳初六給他報仇。陳初六隻是冷笑,這老頭倒是自來熟啊,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親戚,等你發達了,突然跑過來說讓你跟著他玩命。別說他是穿越而來,就算是原本這具身體,也冤枉得很。
若是陳守仁被人欺負了,陳初六會義無反顧把場子找回來。但這爺爺,只是一個名分上的關係而已,和路人甲路人乙,沒什麼差別。
陳初六撇撇嘴,覺得索然無味,還以為是送禮來了呢,沒想到是叫他去報仇。當下想撕掉,可一想到,自己沒見過這爺爺,陳守仁可還見過他爹呢,好與壞,還是交給陳守仁去判斷吧。
盼兒、巧兒懷有身孕,陳初六不好做什麼,帶著信單獨找到陳父。陳父當著閒散官,在汴京什麼事情也不用做,除了照顧家裡人吃的幾畝菜地,幾畝果林,其餘時間都在閒玩。從文玩到鬥雞,沒有不玩的。
陳守仁的身份,從前讓陳初六十分驚訝過,他一身武藝,也是十分了得,但外表看來,還是一個憨厚的農民。
只見他拿起信,左看右看,還給了陳初六:「你知道爹,這有些字還……」
陳初六拿起信,小聲讀了起來,還沒讀三句,只見陳守仁便搖頭道:「這信是假的,兒啊,你從哪裡得來的?」
「樞密使張奢手中。」
陳守仁搖頭道:「你翁翁不在豐州,在寧邊,而且你翁翁雖是做諜報的,但跟你爹一樣,大字不識幾個。這麼長的信,不可能是他寫的,這種密信,總不會叫人代寫。」
「爹,你知道翁翁在哪裡?」
「知道,知道。」陳守仁笑了笑道:「自你出名之後,你翁翁便寫信過來了,他十分心疼你呢,哪裡捨得讓你去跟西涼人斗?」
「爹你怎麼不跟我說呀!」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沒去打擾你。」陳守仁嘆了口氣道:「你翁翁性子倔,不肯回來,也囑咐了,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你翁翁身體很好,在寧邊山高皇帝遠,山大王一樣。」
「那這封信……」
陳守仁將那封信拿了過來,再一次翻來覆去左看右看,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想,問道:「信封在哪裡,快拿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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